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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话说大明朝有位御史姓谢名云衢,原籍山西太原,生性耿直刚正不阿,敢做敢当直言不讳,每年奉皇帝命巡视各地,明察暗访官吏政绩,有过弹劾、有功呈上褒奖,不循私,不阿谀,极有名声。在其幕僚中能文善武的人才济济,特别是原籍中州的应青萍及长安的鄂龙飞两人,都是武解元出身,因仰幕谢御史的名声,皆投于谢公的门下,恭敬的侍以弟子之礼。

  谢公担任御史其间,四境并不安宁,绿林盗匪打家劫舍、时有烧杀掳掠的传闻,而各地方官员手下无能人,皆束手无策缩头不敢管。而谢公一探访到地方上有盗匪做恶之时,便会派遣青萍、龙飞两位高手,率领正派豪杰,至穷山恶水之间加以剿灭,以铲除祸害。

  其中最着名的两战,一是破关外牡丹岭之大盗,以及江南太湖之水贼,配合着地方卒勇之围剿,使得匪人几乎无法遁逃、个个恶贯满盈,纷纷死无全尸,使得乡里百姓乃得以安居乐业,个个额首称庆,都将谢公当作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公近四十.岁时,夫人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十分的呵护教养。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以谢公之英才,所生儿子廷玉也是聪明非常,五.岁就能与人应对如流,七.岁入学识子,十二.岁时参加童子试,文采出众,一鸣惊人。

  转眼又过了五年,廷玉十七.岁时,也长得丰华俊美,为全城数数一数二的美少 年,而每参加县试皆拔头筹得第一,因此虽然很少出游,但是全城之中颇有名气。谢御使因公常于全国各地奔波,在家的时日并不多,然而每次回家,见到佳儿如此贤肖,也让谢公老怀欣慰、十分快乐。

  在谢府中负责照顾公子的,是一位叫做葛三的老仆,早年他被匪人掳为奴,谢公在破获盗贼巢穴时将他释出,为了报答谢公的救命之恩,誓言终身在谢家为仆,谢公一家有感于他的忠诚,于是在公子幼 年时,就交付他负责照顾廷玉的责任,十余年来从幼时的提携捧负,直到公子弱冠成年之时,仍是终日随伺左右,十分殷勤,十数年如一日,不敢稍有懈怠。

  葛三与公子十余年的相处,也将公子视为亲人,公子高兴的时候,葛三也十分喜乐,公子身体不适或是忧愁之时,葛三也会非常为他担心,公子对于葛三的态度,也不将他当作奴仆,倒似自己的亲人长辈般看待。

  公子满十七.岁这年,新春过了没多久的一个早上,一大早有人推门进来,娇滴滴的道了声:“公子早安。”

  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平日照顾自己的老葛,公子猛的坐起身来,却发现是平日在夫人身边服侍的艳婢小翠,将端来的早餐放在桌上后,正俏生生的站在床前,微红着脸儿说:“夫人说公子已成人了,换小婢前来服侍公子。”

  公子惊讶得目瞪口呆,母亲大人对自己居然如此的体贴,想到他长大了需要异性了,另一方面则在小翠说话时,就一直打量着她。

  平日公子向母亲晨昏问安,虽然小翠等婢女常会在一旁服侍,但是他怕母亲责怪自己轻浮,从来都不敢多看一见,如今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当然要好好仔细端详欣赏一番,这才发现小翠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嫣然一笑时,妖娇百媚自然而生,令人怜爱。而她身上的穿着,似乎十分的单薄,里面好像什幺东西也没有。

  公子觉得事有点奇怪,于是问说:“咦,母亲要你来服侍何事?老葛到那里去了?”

  小翠红着脸,娇笑着说:“不是才说过吗,夫人希望公子早日学到为人之道,为谢府添子添孙,婢子得知夫人的意思后,由于一向对公子心生爱慕,愿意委身与公子同效于飞、共赴巫山,不知公子意下……”

  公子不等小翠说完,便急着说:“多谢姑娘如此厚爱,此乃小生之幸,更何况我也早有此心意了!”

  嘿!原来以前的目不斜视是假装的,原本还以为他是“好兔不吃窝边草吗”,如今美色当前,这公子一下就露馅,换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呢。小翠听公子如此有心,于是嫣然一笑主动来到床边为公子脱去寝衣,公子虽受宠若惊,但却也因此而情欲勃发难以抑制,接着再看到小翠宽衣解带,果然在她的单衣之内,当真没有其它的衣物。

  公子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玲珑而饱满,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的玉脐下,连接着几根稀疏的柔毛,愈往下毛儿渐次的又浓又密,然后又消失在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三角形,使得她全身散发出一种青春少女独有的气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遗。

  小翠赤身登上公子的床,屋里顿时充满欢乐,彷佛像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间,极尽欢情。

  公子让小翠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感受那细致的感觉,令小翠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翠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露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其间缓缓流着爱液淫津,并隐隐透露出阵阵幽香。

  公子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小翠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公子的后脑。公子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小翠再一次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公子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着,心中惊讶着自己作会如此的情不自禁,不知不觉就舔上了平日用来排污除秽的部位,然而在这激情时分,真的是什幺都不顾了,这最肮脏最低下的方寸之间,当下却成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于是便忘情地舔着俏婢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一阵搅弄。

  小翠的背部弓了起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合公子的舌尖在自己的阴道里伸缩搅动。“嗯……好美”小翠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

  公子的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翠的胸脯上面,嘴唇含着上面的乳珠;胸膛紧贴着小翠的粉嫩的大腿磨动着。“啊……呀……”当公子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过,小翠挺着上身将雪白柔嫩的双峰迎向他。

  接着公子的头离开小翠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那童子棒儿也正好抵上了阴唇。公子把舌头伸进小翠的嘴里搅拌着,暗示着下身的肉棒也将发动冲锋,要如此这般的在阴道里搞来搞去。小翠似乎很饥渴的腰肢摆动,预备接受着他的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房门打开了,传来老葛道早安的吆喝:“公子早啊!”

  公子一个惊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怀里抱了个枕头,一脸痴呆的左顾右盼……小翠呢?小翠那儿去了呢?

  呵呵,小翠还在夫人房里服侍着夫人呢,原来方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公子的一场春梦。

  为老葛的这幺一惊起身,就觉得身体感到一股不舒服,一颗心怦怦跳得十分不平静,老葛送上的早餐,公子直说吃不下去,只是斜躺在床上假寐,老葛十分关心的询问他怎幺了,公子懒懒的回答道:“头微微发晕,心又跳个不停,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多休息一下,你还是先下去吧!”

  老葛平日将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过去很少看到他有什幺病痛,这时候看到他四肢无力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其实老葛没有特别注意到,公子是斜倚在床,而不是仰卧在床,主要是想要掩饰他虽然四肢无力,那第五肢却是因为春梦的关系,十分的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原来公子在起床之前,刚好做了的这场春梦,正要与巫山神女好戏上场,若是老葛晚一点来,想必会以梦遗做结束,这样也算是可以消消火。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梦遗,却被老葛带着早餐闯了进来给打断了,因此胯下正是怒马蓄势奔腾,然而却是无处可跑,正胀得难过得很。如果您是公子的话,是爽还是不爽呢?

  深受礼教缚束的他,心下犹豫了老半天,是否要请十指姑娘过来帮忙溜个马?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将打断春梦的不速之客先送走,好让自己的心情与身体平复下来。

  看到公子十分不爽的样子,忠心耿耿的老葛心中十分忧愁,离开房门后就快步前往禀报夫人说:“公子身子不顺畅,怕是要生病了,愿夫人亲自前去探视一下。”

  夫人一听立刻急着前去探望,进到房间时,只见到公子已经面向床内弓着身体熟睡的样子,整张面颊烘热得像晚霞一般。其实这个时候公子并没有睡,只是发现自己的母亲来了,而自己的下体仍是高翘不已,若是醒着的话站起来施礼,胯下一只帐蓬必然会被母亲见到,到时脸上实在放不下去,因此故意装睡,弓起身子是怕被人发现那羞人的勃起,面颊红热倒不是因为生病发烧,实在是因为怕被视破羞愧而红。

  夫人见到儿子反常的模样,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轻声的告诉老葛说:

  “我这宝贝儿子实在是求进心切,太过用功了,一定是读书读到了日以继夜,太过于劳神了,因此造成现在的体力不支。你先请公子的授课老师回去放几天假,等到吾儿的身体好了之后,再来教授学业。城里东街的郭楚白大夫,是我们这一带最好的良医,你就去跑一趟,请他过来看一看。”葛三听命之后,立刻先去找大夫,之后再去书房告诉授课先生放假五日。

  当然啦,青年男子胯下勃起本来就不是病……若是不能勃起,那问题才大哪!

  公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心之后,身体的异像稍稍解除,就在这时候郭大夫也来了,因此郭大夫为公子诊视时,也查不出什幺大毛病。身为名医,郭大夫为公子把脉时,从脉相也可以看出,公子阳气十足、精力旺盛,若是能够妙龄少女配对交欢,阴阳和谐之后,一切问题可以解决。

  然而大夫深知谢府中庭训极严,在功名上还没有寸进的情形下,大概不会想到为公子寻觅佳偶让他的胯下可以寸进一番,否则谢御史自己也不会近四十.岁才有儿子。

  既然不能用阴阳交泰满足性欲的方式发泄精力,那幺次一等的选择,就是让公子出去游山玩水到处走走,倒也是排解精力的方式,于是郭大夫就顺着家属的说法吩咐:“公子看起来的确没有病,应该是用功太甚,只要让他出去游玩几日,舒散身心,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其实郭大夫真的很想加个一句,最上策是为公子找个美女放上一炮,所有的问题皆可迎刃而解,只是面对官夫人,他不想因为说这些话讨打,因此忍了下来,只提供了一个下策。

  公子因为母亲严格的管教,平日习文孜孜不倦,终是埋首于古书故纸堆中,几乎像是大家闺秀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而以他的聪明才智,读书触类旁通,怎会不知男女情事?因此早就是情窦已开,只可惜书中变不出颜如玉,因此谢府中服侍夫人及太夫人的妙龄婢女,个个都成为廷玉心中试验性欲的假想对象,然而由于庭训严格,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不要说是去碰她们,连多看她们一眼或是言语挑逗都不敢做,然而想得越多,心火也就越旺,一场春梦只是因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由于公子是一大家子未来的希望,大夫交待只要让他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于是夫人就要老葛出去打听本城最近有没有些什幺好玩的活动,就带公子去看看散散心也好,老葛一听就急急与邻居好友打听到,在新年期间在大校场正好有些跑江湖的热闹表演活动,于是立刻回报夫人。

  公子经过了一个早上搅扰,又是母亲来探视,又是大夫来把脉,又说不出有什幺不适,总觉得没情没绪的,然而因为早餐没吃,到了中午还真饿了,乖乖的吃了中餐,由于教书的学究被夫人放了几天假,老葛又被夫人派出去不知忙些什幺,自己独自一人正觉得无聊得很,突然老葛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兴高采烈的对着公子说:

  “夫人有命,要老奴陪着公子去大教场看热闹,这几天刚好有刘家大班在那里做江湖卖解,听说有钻刀圈、吞火焰,还有耍猴戏的非常好看,要早一点去占位置,再迟一点可能就没有好位子了。”

  公子从小到大,专心于书本,还从来没看过江湖马戏之类的活动,一听有新鲜的玩意儿可看了,立刻换上整洁正式的衣冠,立刻整个人像变了个像子,果然一派翩翩公子,一扫整日无聊的病态。

  公子骑着骏马与老葛同到了大教场,整个占地三十亩的场子用黑布幔围起来,寻常人要花几个铜钱才能进去看,而在教场西端则架了个高台,专为官府贵宾及乡绅富贾的看台,当公子入场时,平民席已是万头钻动,公子则由两位地方卒勇扶着登上高台,然后坐上高台的左席。

  他的座位附近则坐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知道是谢御史公子,纷纷点头致意,由于谢公子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大都不认识,只能虚应一应故事的回个礼。

  这个时候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倒是坐在看台右席的人,由于男女有别,因此官府女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公子一辈子也没看过那幺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闺女、少妇,然而基于礼教之防,扫过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看了。

  不过,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几位较为出色的美女都被刻印在心上,想必下次做春梦时,巫山神女会换几张不同的脸蛋了。

  然而你不去看别人,别人还想多看你耶,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婴婴宛宛之流,也不少怀春少女,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无不秋波流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他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女,火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几位认得谢廷玉公子的,还偷偷的和姐妹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人称神童的谢廷玉公子也。

  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那幺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谢廷玉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全城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病相思了。

  第二章

  公子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儿,好戏可就开始了,公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

  公子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场中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摺登上看台,走到公子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公子点戏,公子搞不清楚这个名堂,于是回头问坐在后方的老葛说:“为何拿这摺子给我看?”

  老葛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摺子,是恭请公子点自己爱看的花式表演,可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公子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公子瞪着摺子上的名目,个个字都看得懂,只是没一个看得出是什幺花样,一张脸只是窘红。老葛知道公子平日都在用功读昼,对于戏耍毫无所知,于是就代点了一出“火弹”,班头有人点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于是很恭敬的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女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点了不少戏目,有的点钻刀圈,有的点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点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公子欢喜赞叹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谢大少爷点<火弹>一出,表演者,刘绦仙。”

  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谢公子眼光真锐利,对戏目监赏力极佳。

  有的说刘降仙虽然来过太原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点刘绦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女郎,身着白绫繟密扣战衣,外披着玄绸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皮靴,紧踏着金镫,右手执缰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

  此时全场喝采声雷动,此时因距离西台将近百丈之远,虽是无法看清颜面,然而英姿如画,身形窈窕,彷佛艳绝的出尘仙子,此情此景已令公子看得怦然心动。

  当佳人骏马越走越近,公子仔细审视,发现这位女子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柳眉叠翠、桃靥生春,正是所谓“丁香结子芙蓉面,不系明珠系宝刀”之巾帼英雄,似乎正是这位刘绦仙之写照,公子一见惊为天人,只怕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马儿沿着边道缓缓绕场一周,明显的就是要让全场看清楚这马上佳人之绝世姿容,接着美人儿徐徐卸下大氅,顺手丢给一旁的助手,接着御弓于臂上,单手急提缰绳,身下宝马似解人意,双耳直竖的长嘶一声,先是人立而起,之后如离弦之箭的绝尘疾驰,只见到白巾飞扬、红丝飘拂,人马一体、骑术精湛、身形美妙。

  这时一位少 年小僮手托一木盘出场,直直站立于西台之前,盘中覆盖着一只瓷碗,碗底则放置一只大如鸡蛋的弹丸,接着一位拳术师傅趋前大声宣布:“一弹置于碗底,一弹在绦仙手中,马先奔至教场东边,与小僮成一直线时,绦仙再开弓放弹,双弹相击时则会焰火大作,必须准头十足,不能伤及托着弹丸的瓷碗,此为最难之把式,并非等闲表演,献与台上诸位贵宾观赏!”

  介绍已毕,拳术师傅一躬而退,而美人儿纵马绕场三周之后,到了教场最东边,探手入囊取出一磷火弹,大小与教场西边碗底弹丸相同,只见她柳腰猛然一扭,弓弦响处,金光一道往西而来,砰然一声烟硝四射,两弹俱在火光熊熊中破灭。

  霎时欢声雷动、万掌齐鸣、人人叫好,人声喧腾如暴雷怒雨。此时小僮又置一磷火弹于碗底,美人儿再驰马三圈后再发一弹,如此共发三弹,皆准确命中目标,此时观众如痴如狂,叹为观止矣。

  公子见此绝技十分狂喜,对着老葛说:“先前读稗官野史,看至描绘武人技艺之处,总以为故为渲染、夸大其词,不图今日乃知确有其事,这位天仙般的女郎真奇人也!然而以如此美材,居然飘泊于风尘,真是可怜可惜!”

  噫!从这话中透露出几点讯息,这谢公子虽是埋首书堆,然而也不全然读那八股文章,也会读那稗官野史,显然之前之春梦,做得如此传神,想必也读到些性艺秘笈。再者对于这位刘绦仙,已然生出爱怜之心,这幺美的女子怎幺会暴露于风尘之间,应该筑个金屋好好的轻怜蜜爱才是。

  老葛尚未回话,那美人儿已披氅随着戏班班头而来,袅袅婷婷,腰如风摆柳,来到台前,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看到绦仙前来见礼,公子也慌忙起身回了一礼,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她粉靥微红、星眸莹润,直视着公子、樱唇微启、似欲有言,但欲言又止。而公子之双目,亦如磁石引铁般的,饱看绦仙之娇容,这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今尽在不言中。”

  先前见她骑在宝马上之英姿,已是惊为天人,如今近看之时,才发觉她肌肤细致,不施粉脂就已是珠润玉圆,原本以为西席之中美女如云,与那绦仙一比,全部都靠边站了。

  老葛看到公子有呆在那儿了,以为他因为不知世故而不知所措,于是附在公子耳边,低声指示:“此是来领赏,公子可随意赏赐。”

  公子乃出言赏银百两,美人儿听赏后嫣然一笑拜谢,班头则面露喜色,再拜之后引女而退。这一场半刻表演,一掷百金也算大手笔,而公子在观赏精彩表演之后,得接近逼视如此美女,也深感百两值得,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一掷千金也值得,只可惜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想想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原本预备做为巫山神女的几张俏脸全部涂销,下次的春梦,准是这位刘降仙了。

  好戏收场之后观众四散,公子也不恋恋不舍的看着绦仙姑娘背影离去,于是公子也与老仆葛三策马回家。此时在戏班的一角,班头满脸狰狞看着远去的公子主仆冷笑不已。

  到家之后公子便回房歇息,谢夫人及谢太夫人急招葛三问公子外出之情形,葛三说:“老仆从未见过公子如今日之欢乐,又是点戏,又是喝彩,又给赏赐,那种活活泼泼兴高彩烈状,与在家时节宛若两人!”

  呵呵,葛三所说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喜欢的,怎知公子之高兴,先有见到城中大半数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后又近近观赏那颗风尘明珠刘绦仙,以大明礼教男女之防甚严,而家教更严的谢家公子而言,早已将这些美女们意淫了好一番,当然爽啦。

  身为祖母的太夫人爱孙心切,于是对着媳妇谢夫人说:“我就说嘛,管束子女本属父母分内事,然而也不宜操之过急,必须恩威并济。过于严厉则会使子女畏惧深刻,遇事则呆若木鸡不敢擅动。若是放任太甚,则又会使子女嘻戏妄为,无所忌惮。你对于这个儿子啊,平时都不愿和颜悦色,实在不是执中之道。从今以后,若是廷玉能不废学业,也需要不时放他出去了解人情事故,游散其身心,免得读书成痴。”

  听到婆婆的提示,谢夫人唯唯称是。

  公子的卧室在谢府后园之南端,有个好名字叫“听筝楼”,推窗之后可俯览谢府花园中一切景物,平是这窗儿也不很常开,这两年倒是时常半开,只要公子在读书时,听到园中有俏婢交谈或戏耍声响,就会偷偷将窗儿开个缝,两眼灼灼的将园中婢女全身上下饱看一番,由于他做得隐密,倒也没人发现。

  而老葛则是睡在他卧房的楼下,夜间一定会等公子入睡之后,自己才睡下,然而这夜公子在吃完晚餐后,因为白日出游,对他这个文弱书生而言已感疲倦,于是早早吩咐老葛下楼,自己要先睡了。

  然而头置于枕上,满脑袋的遐思不已,回味日间的许多有趣的事,脑海中先是浮现高台右席多位红衣少艾、绿巾丽人,接着那位娇俏曼妙的卖解美人儿出场了,宝剑一挥所有先前影像全都烟消雾散,只留下她那清脆声音,及嫣然一笑之风情似在眼前,此时的他正是诗经桃夭篇之写照:“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至于昨日春梦中的小翠呢,这个时候早就被挤出脑海之外了,人就是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丫鬟再怎样娇俏,仍是无法比上闺阁千金那种美艳与气质,若是再与那如天上谪仙的刘绦仙一比,只能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果然是曾为沧海难为水,若是硬是要在下说出小翠后来如何,只能说后来绦仙嫁入谢府之后,夫人将小翠派去服侍少夫人,偶尔在少夫人倦了时,可以捡一些剩下来的好料,让她倒也尝到了公子的好处,这也是后话。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不能入梦,于是起身剪烛,坐于桌前,脑中仍是挥之不去那美人儿娇俏的身影,可惜自己不善丹青,无法将那美妙处画在纸上,于是提笔写下了:“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

  不一时满纸已是那卖解美人儿的名字,当写到没空处可写时,公子才突然警觉的哑然失笑,今日自己是呆了还是怎幺的?想这位美人儿随着江湖卖解戏班东漂西荡的,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遇。而女孩家那幺的标致,只怕早已与人订亲了,自己如此痴心幻想,实在是于礼不合。

  于是公子随手取来读那唐人笔记,特别是平日最爱读那“红拂女”的故事,然而经过白日亲身所见,平日津津有味遐思无限的故事也觉得泛然无聊,将卷儿一抛闭上双眼做假寐之间,忽然觉得传来异香一缕直透鼻中,立刻心神晃荡两眼迷糊,如酒醉痴迷。

  接着朦胧间见到一曼妙身影出现房中,原来是一位黑巾蒙面人,只露出如寒星的双眸,来到了案前见到桌上墨迹未干的满纸“刘降仙”之名,身形微微一震,稍稍疑迟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半卧在床的谢公子。

  接着公子只觉得手脚被人像猪仔般的绑缚,接着整个身体像被装入一个布袋中,被背起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只觉得眼皮沉重,想要呼救,但口舌僵硬,如梗在喉不能发音,仅觉得耳际风声呼呼,有如腾云驾雾、御风而行,行进得十分快速。

  公子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暗室中,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以及数张木凳,别无余物。床上并无帐帏,仅仅一枕一被,桌上一灯昏如磷火,墙上则是斑斑驳驳,使得房内的景象令出身富贵的他,感到十分凄凉。

  一位黑衣人面向外默然的坐在床沿,腰间横悬着一支利刃,寒光闪闪慑人魂魄。聪明如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遭匪人掳获,十分惊慌恐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蜷伏在被中,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全身发抖,连床都被震得吱吱有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他,公子发现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魂梦萦系,开始暗相思的卖解美人儿刘绦仙,公子的心情由惊恐转为诧异,想要坐起来问她前因后果,绦仙则伸手按位他的肩部,轻挥玉腕,示意公子勿动。

  公子看着绦仙此时冷艳的脸庞,嗫嗫嚅嚅的小说问说:“姑娘将我劫来有什幺用意,可否告诉小生?”

  绦仙冷冷的回答:“要杀你!”

  喝!要杀人还用说的吗?要杀的话早已手起刀落,让他身首异处了。其实话也是没错,当初这小妞的确是受命到谢府取廷玉公子谢廷玉的首级,只是白日见到公子那玉树临风的俊美风姿,与自己的眉目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中暗暗的有了些遐思异想。

  嘿嘿!而当她侵入谢府掳人时,见到公子放在桌上那张纸,满满的都是她的芳名,更是让她的芳心如同厨房打乱了的调味罐儿,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然而经过一番任务与情感的天人交战,她还是将公子的人给带回盗贼巢穴。

  嘻嘻嘻!还有还有,以前掳来的人,个个都被绑得像只待宰的猪仔一般,挂在外面喝西北风,那有这幺好的待遇,安安稳稳的睡在房内,而且还盖上被窝呢。

  呵呵呵呵!还没完、还没完,这谢公子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发觉,他的满脸上还留着些芳香唾沫哩……倒不是绦仙姑娘不齿公子的行为,啐了他一整脸,而是绦仙将他掳回安置在床上后,见他安详的睡容俊秀可爱,忍不住就在他脸上亲了老半天。

  哼哼哼哼哼!不能见光的事还没说完哩……绦仙你说啥?寨里规定带人回来时依例都要搜身,因此先前那一番举动,只是检查公子身上有没有带凶器啊?

  哦……显然这位谢公子胯下藏了什幺像凶器的东西,让你检查了个半天,而且这凶器可能还蛮大的,让你要用双手才握得住。

  喂喂喂喂喂喂!你这小妞可别抢着否认……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呃!刀剑无眼,有话好说,先放下,先放下……抱歉,抱歉,在下得和咱们故事中的女主角好像有些误会需要好好沟通一番,诸位就先请回,咱们下次再见啊!

  第三章

  公子一听美人儿口气森然的说要杀他,再看着她腰上悬着雪亮的利刃,更是怕得不得了,于是凄苦的说:“想来想去小生与姑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姑娘突然将我绑架来又要杀我,若是死了居然还无法知道我是为何而死,想起来真令人悲伤啊。”

  公子原想用悲情引起绦仙的同情,好告诉他这前因后果,然而绦仙听到他的话,只是不言不语,星眸灼灼,眼儿眨也不眨的望着公子,像是若有所思。

  公子见着原本占了自己整个心房的美人儿绦仙,那娇艳可爱的面容就近在眼前,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只是她是当下心中之最爱则无可否认,若是难逃一死,也情愿为她而死,于是一个翻身的坐起来,神色平和的说:“若是姑娘要杀我,我虽命丧姑娘之手,也是死能瞑目,此生了无遗憾!”唉!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只有书痴和情痴才会讲出这种不合理的傻话,然而世间情之一字,不是以道理可说的,偏偏这种话在必要之时最能打动人心。

  绦仙听到他这番奇怪的话,觉得十分讶异,过去也掳过几个富家的公子哥儿,每到节骨眼上都是乞命求饶,从未见到像谢廷玉这样的,于是催着问他为什幺要这幺说。

  公子突然面色一红,眼睛不敢直视绦仙,低声说:“小生对姑娘一见钟情,姑娘的美丽脸庞,窈窕身段,早已深印于心中,我见姑娘之五官肌肤,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使我神魂颠倒,我爱姑娘实发自内心。如今姑娘要杀我,宝剑为姑娘贴身常佩之物,以之杀我,犹如我得以间接一亲姑娘之芳泽,这正是死得其所,又有何憾?”

  公子这番表白之后,自忖会触怒绦仙,因此低头引颈,等着绦仙一刀下去给他一个痛快。

  不料,绦仙听完公子这番话后,脸上冰霜尽释,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突然伸出玉手紧握公子手腕,身体偎进公子怀里,粉脸微红,含羞低首,贴紧公子胸前。显然公子这番话解开了美人儿心中的节,真正打动了她的芳心,江湖儿女情爱表现直截了当,不会像寻常百姓女儿家的扭扭捏捏,自然而然的就贴身上去。

  公子见她的突然纵身入怀,先是一惊,立即转为一喜,鼻中嗅着她的发泽幽香,令公子心花怒放,静心领略这番温柔,也不再管自己身陷险境的安危了。

  绦仙依在公子怀里幽幽的说:“公子为朝中重臣爱子,小女子则为江湖卖艺女子,两相比较,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公子就算是爱我,也不可能结为连理、绝无厮守白头之望也。”

  公子一听急急辩解说:“男女相爱,只要出乎至诚,非门户地位可以左右,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生视姑娘为天人,对于姑娘实在不敢稍存奢想,若姑娘愿意眷顾小生,则真正是三生有幸,小生必然欢喜无尽,对姑娘珍之惜之、终生不渝。”

  或许有人会问,即然那绦仙都已投怀送抱了,谢廷玉这呆子还讲那幺多做什幺?最后还要问别人爱不爱自己,干脆先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那不是很好的吗?

  呵呵,可别忘了这绦仙窝进了公子怀里时,腰间还悬了把宝剑,虽然她对公子颇有好感,然而对于公子感情一事还有许多疑虑,若是话说得不中听,或是做出超过之举动,绦仙那宝剑一挥,可就不知道身体的那个部分会分家了,因此还是要将话说清楚、讲明白,多说几个爱之后,这才好做哩……您问要做什幺事?

  这是明知故问嘛!就是将说过的“爱”多“做”几番,做爱做的事,了解了吗!

  绦仙低着头偎在公子胸前,隐约可听到公子之心怦怦然,自己那一寸芳心,似乎遥为呼应,也是跳跃不能抑止。公子见绦仙不动如斯,以为她不好意思了,于是揽着她雪白的玉颈,抚摩着发鬓,低声问说:“我刚才所问的,姑娘为何拒不回答呢?”

  绦仙才不急着回答问题呢,她将头贴于公子胸前,正在试探公子说爱自己,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出于真心,幸好公子这番言论,呼应着他的心跳,果然是出于心声,不过绦仙仍不放心,低着头,细声而尖锐的说:

  “能够有始终如一的人实在太少了,特别是有钱的纨裤子弟,每每轻易承诺,最后却言而无信,当有求于人时,指天誓地的,到了事过境迁,则见新忘旧、误人一生,受骗者则后悔莫及,而骗人者则坐拥新妇,喜新厌旧、乐不斯蜀,毫不挂念当年海誓山盟的白首之约。我姐姐绦珠,就是京中兵部次子胡心源之弃妇!

  想当初,胡子不也是信誓旦旦要与她永结同心的吗?”

  啊!原来绦仙有这番顾忌啊,若是一位花心大少,回答到这问题时,只怕是难过绦仙测谎之术,偏偏却遇上了咱们情窦初开、正当纯情的谢公子,因此下面这番话,就成为通关秘诀了。

  公子听了绦仙所说,哼哼冷笑一声说:“姑娘所说的,也不能说有错,不过天下薄幸少 年固然多,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抹煞了笃情专一男子之精诚。我今年十七,父母尚未为我论嫁娶,然而也听说有许多人想要为我说媒做摄合山,然而小生对于庸胭俗粉总觉得不值一顾,如今对姑娘则是一见倾心。

  “小生固然知道,姑娘若是要嫁我,必然有极大阻难,先说父母大人必将以门不当、户不对横加反对。然而小生现在可以向姑娘起誓,我的心已坚如铁石,决不受任何威压所屈服。小生不善于用情,至今尚无任何女子,可以令小生心中生出如此爱苗,得以热情如斯的向佳人倾吐,若非像姑娘如此人品者,小生绝不会轻率的吐露心中爱意。”

  来来来,大伙来评论评论,您看看这番真心话多令人感动啊!……咦?这会有人问了,公子这番话只怕是夸大不实,他将自己说得似乎很纯情,若是对照他将家中俏婢,以及前日所见的大家闺秀,当做假想对象意淫一番,似乎有所不符……呵呵呵,这可就说到重点了,这“假想”的意思,就是只想想而已,没有真的要去做,因此公子现在觉得,既然如今心有所属,一心只想着绦仙一人,这种代表自己真情的话,是绝不会再对第二位女子说出来的。因此讲出了这些话,正是脸不红、气不喘,理直又气壮,连带着那胸中带着韵律的怦怦心跳,自然让绦仙听出是发自于肺腑的真心话。

  绦仙听了他这番话之后,久久默然无语,内心几番思量,在白天的时候见到了谢公子,觉得自己看过的公子书生多了,可说是阅人无数,然而当真没见过如此俊俏,然而表情又如此纯真的美少 年,心里还真是有点喜欢他。在表演结束领赏之时,两人目光彼此交缠之际,似乎又是心中灵犀一点通。

  后来绦仙受命擒拿谢公子回山寨,不得不前往谢府执行任务,然而进了他的房间,看到桌上那张写满自己闺名的纸条,心中更是震动,看起来两人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因此将他带回来时,忍不住就趁着谢公子昏迷时,沾了他一点便宜,探了一下他的底细……嗯,好像改为底“粗”比较传神。如今将这话都讲明了,而自己的听心之术更印证了谢公子对自己的一片真心,那幺还有什幺话要说?

  于是绦仙徐徐抬头,正色的问公子:“你果然是真心爱我吗?”

  公子慨然说:“爱与不爱,这中间还能做假吗?而我现在对你,还能使出诡计吗?姑娘可以为小生设身处地的想想看!”

  公子在说这些话时,绦仙虽然星眸注视公子的俊脸,然而似乎心神不属,另有所思,好一会之后,忽然握紧利刃的刀柄,咬牙切齿的对着公子说:“我也不再计较公子是真爱我还假爱我,我已决意要嫁给公子,而且发誓要排万难达到这个目的!公子只要不负我,我则虽是赴汤蹈火、饮刃餐刀,都无怨无悔守护公子。

  听公子所说的,唯恐令尊令堂将会对我们的婚事作梗,岂不知我之父母,对我的婚事,可允许随意嫁任何一人,唯独不许与公子结亲!”

  廷玉听她那幺说,只当绦仙的尊长以掳人勒赎为业,只要用金银钱财就可以打发,于是自信满满的说:“尊亲大人的阻挠,依小生看来,只要厚赠聘金,就会对我另眼看待了。”

  绦仙冷冷的说:“哼!虽金山银山,他们都不希罕,老实告诉公子,他们所希罕的,正是你这一颗脑袋!”

  公子一听十分惊愕害怕,忙问怎会如此,绦仙说:“此时不宜告诉郎君,然而郎君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郎君的生命可保无忧。”

  听这话,可知这绦仙可是敢爱敢恨的江湖儿女,看出了谢公子的真心,于是下定决心嫁定公子了,连称乎都改为“郎君”了。而且显然艺高人胆大,才敢出言保证公子的安全。

  然而公子被她的话吓得不知所云,面露惊怕的表情,绦仙看了心中不忍,于是婉言安忍他说:“别怕别怕,我不是说有我在就可以保护郎君你吗?……你肚子饿不饿?”

  公子见到绦仙温柔的一面,这时才放下心来说:“晚餐吃得甚饱,此时不需要吃东西。”嘿嘿,这句话说的好,所谓饱暖之后思什幺来着?……嘿嘿,您机灵,唯们也就不明说了,廷玉既然饱暖了,自然想着别的事了。

  于是公子解衣缩到绵被中,故意做出畏寒的样子,拽着绦仙的手说:“我独自一人睡,却留着你坐在一边,实在于心不安,不同两人同卧也可互相取卵。”

  好像打错字了,应该是取暖……不过谢公实在想要说的,是要绦仙过来取精哩。绦仙也不回答,被他顺手拉了过去。

  公子对她身上的配刀十分顾忌,于是说:“利刃可先放到一边。”绦仙不置可否,随手将刀取下挂在墙壁上。

  两人都躺在床上了,公子又说了:“你的外氅沾满了外面的霜露,寒气逼人,快快脱去吧。”

  绦仙一听有理,起身将黑色镶白的外氅脱去,仍是不言不语。

  公子见到她仍穿着早先见过的战衣,于是说:“这战衣包得紧紧的像是扎端午的粽子,怎幺能睡得好,快解开脱去好睡觉!”

  绦仙见到公子一副关心的模样,秋波一转,似乎不忍违拗公子的情意,于是一声不响的脱去战衣,而战衣之内,则为桃红色之紧身小袄,公子将手伸出被窝,急急的想将她拉进来被窝来,绦仙则是既不出声拒绝,也不出声应可。

  公子虽然花尽了吃奶的力量,犹如蜻蜓妄想撼铁柱,硬是拉她不进来,拉了半天都没力了,不禁喘息的催促说:“外衣都脱去了,最好赶紧躺进被窝里,否则为寒气所侵,只怕会伤风感冒哩!”

  呵呵,人家姑娘经常练功身体好得很,也不见得会伤风感冒,只怕公子你无法将美人儿弄上床,情欲无法满足,病相思患疯癫才是。只是这份体贴的话,倒也让绦仙无可辩驳,于是她粉脸红晕,不言不语的放松身体,顺从的躺到床上。

  公子急忙将被窝盖在她的身上,绦仙将身体贴在公子身边,面向外含羞侧躺着,公子看不到绦仙的表情,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便动手动脚,于是轻轻拍着她的看肩,低声呼唤着:“绦仙妹妹,何故背对着我睡呢。,是不是讨厌我啊?”

  呵呵,您看这谢公子多幺有分寸啊,既然都躺在一块了,叫声妹妹当然就比较亲热了些,明明知道女孩子喜欢自己,只要害羞不好意思亲近,于是故意讲些反话。果然绦仙一听他这幺说,也不想让情郎误会自己,于是慢慢的将身子转了过去,与公子成为面儿相对的样子,只是将双眼紧闭,装成熟睡的样子。

  公子只觉得对面飘来阵阵兰麝幽香,这会真可以好好细细观看绦仙那一张娇媚粉脸,果然是端丽娇娆,正因不惯与男儿共卧,正翠眉微颦,在那妩媚俏丽中更含有一种英武之气,可说是婀娜之中带有刚健。

  公子面对如此霹雳娇娃,真是爱之、恋之,然而却又惧之、畏之,正如那多刺玫瑰,色、香、味俱佳,然而梗上多尖刺,若要折花则要十分谨慎,稍不小心就有伤手之恨。

  公子与绦仙对卧良久,饱看美人儿娇容之余,更渴望于下一步动作,然而未能熟悉对手性情,不敢冒险深入敌后,一阵迟疑之后顿有所悟,若是这美人儿无意于我,那在劝她解衣就寝时,何必那幺柔和驯服,事事依我意而为呢?

  同处一个被窝,离最后一关只是近在咫尺,即然对于已城门大开,我犹不知列队而入,仍在城外徘徊不已,真可说是呆头呆脑,愚不可及!

  一想到此,色胆顿然壮大,慢慢伸手试着采取绦仙的胸际,同时小声问:

  “妹妹所穿小袄,质料柔软香温,摸起来滑不留手,可是丝绸所制,只可惜太薄不足以保暖,不知袄内是否有衬里?”

  绦仙继续装睡,公子见状胆子更大,右手沿着找到小袄下端,依着他的话是要查看小袄的衬里,实际上是期望里面没有衬里,手伸入之后摸索而上,深入一层,果然与绦仙的玉肌相接触,那触感细腻柔嫩,比那丝绸还要滑不留手,手是越摸越上面,终于遇到了山峦起伏,左右对峙的两座玉峰,这峰儿占地不广,但高耸耸的,表面质地柔滑,但颇具弹力,此时公子的心儿大跳不已,都快跳出胸口了。

  于是公子的手儿,便在登山人般,在两峰之间爬来爬去,到了峰顶之时,触感又有所不同,先是柔软如棉,指尖特意点动一番,那峰顶居然鼓胀起来,当公子在玉峰间抚摸时间愈长,绦仙之呼吸就愈短,并将星眸微启,看着公子装做嗔怪状。廷玉则是装成没看见,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越摸越急,越摸越有趣。

  过了一会儿,似乎怕右手孤掌难鸣,于是左手援军也紧急开到,各据一制高点,揉捏不已,真是乐不可支。绦仙之芳心跳跃不已,几乎要跳出胸口,只觉得胸前蓓蕾经过公子一番开发,弄得全身酸软无比,樱唇微开,声细如蚊的说:

  “你到底要做什幺,这幺捏捏弄弄的,真令人不耐烦。”

  公子微笑着说:“这还是小事哩,就开始嫌不耐烦啦,还有更令人不耐的事还没做呢!”才说完,双手慢慢的往下移,移动到一半突然停止,握住她亵裤的带子,就预备将其解开来。

  绦仙心中一惊,急将手往下,布置好防御工事,同时满脸红晕,那娇艳的模样,比起春雨后的桃花还要美丽。

  公子想要推开绦仙掩住下体的双手,然而始终不能如愿,于是发急着说:

  “好妹妹不是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吗,既然要嫁我成为我的夫人,那幺你应知道,妇人三从之中,从夫之命最为重要;夫唱,妇应随之,且为夫将做之事,乃夫妻必读之一课,好妹妹不应该故意阻碍。”

  绦仙羞态如故,低声回说:“今夕何夕,是适合读夫妇一课的时候吗?”言下之意,好像时候未到。

  公子笑着说:“好妹妹说得是,今夜并非良辰吉日,然而我俩既然已要结成夫妇,就不必斤斤计较读课时间,反正迟早终须一读!可叹为夫性子特急,好妹妹再推三阻四,只怕鱼儿挂臭,猫儿叫瘦,你我皆无好处,何况鱼儿已至馋猫嘴边,还要强忍着不吃,岂有这种道理?”

  绦仙听到这番歪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闷笑,这一笑可笑出破绽来。

  绦仙所以能够维持最后防线,不被公子攻破者,主要依赖所练内功精湛,将气一运,凭公子寻常气了,当然是动她不得,如今听到公子一番歪缠,忍俊不住的娇笑不已,这一笑则气破,气破则力散,力散之后手松,于是最后防线如黄河之决堤,顾此则失彼,终于裤带松脱,亵裤入公子之手,随手塞于床下。

  公子此时是如鱼得水上下其手,绦仙则是既羞怯又慌乱,虽有双手可挡,然而被攻之面甚广,百忙之中不知护卫何处为是,于是曲起身子,头埋在被窝中,看都不敢看公子一眼,再也不是日间一骑奔驰,初展神弓时英武雄姿傲然神情矣。

  公子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劝之慰之,一番又一番的挑逗,使得绦仙早已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亵裤已去,那又何必留着小袄,于是终于将绦仙拨了个光溜溜。

  接着公子开始施行各个击破之策,绦仙肩部想要挣脱,公子便以下颏镇压住,手臂还想插手下方,公子便以双手缚束住,然后依序将细嫩的腿儿,柔软的小腹,一一旗鼓相当的相对贴住。

  接着小俩口在被窝中发生了啥事,引述原书如下:或人曰:“读夫妇之一课,宜乎各展所长,淋漓痛快,方为上乘。”公子之与绦仙也,当然也不能逾此范围,其始也,茫然以接,愓然而痛,继之愈痛则愈快,愈快则淋漓尽致!终则先生授课毕,颓然出课室之门。

  鱼更三跃,公子即枕微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所谓落英缤纷者,也就是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的另一解,公子是又惊又爱,绦仙则是若即若离,一个是初尝滋味,一个是乍得甜头,水乳交融,两情浃洽。曾几何时,注定了一重公案矣。

  第四章

  话说这谢公子虽是文弱书生一个,然而拉了位美人儿上了床,平时的软弱,顿时转为刚强。而原本个性刚强,武功绝顶的绦仙姑娘,一遇到这谢公子的刚强,忽的一怔,之后就身全一软任凭摆布了。

  这会又有人问了,谢公子是怎的刚强法,呵呵,这就得从两方面来说了,一是意志刚强,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嘛,然而在这个时候,绦仙却觉得有被霸王硬上弓之感,平日好胜好强的她,对这个感觉挺为陌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至于另一个刚强嘛,不是前面讲到公子对绦仙来个全面压制,各个部位都贴齐了,就在这个时候绦仙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胯下,顶过来一个刚强之凶器!明明先前替公子搜身时,只发现到他身上带着软软的无害教鞭,曾几何时居然变成了一支刚强的长枪,一时间芳心怦怦然不知所措。

  公子将身子贴在绦仙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公子只觉她那玲珑玉乳,如同两团软软的的物事贴在胸前摩娑,正有说不出的滑腻消魂,接着轻轻挪动着下身,一半凭着本能,一半凭着来自读那稗官野史之理解,胯下的肿大龟头,在被窝间摸黑的找到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源。绦仙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自已觉得小腹下一阵沸腾,彷佛小解失禁一般,淫津汨汨而流,想止都止不住,而公子胯下灵龟本性好玩水,于是就在那桃花溪涧间上下磨弄,浠沥浠沥的玩起水来。

  这一玩弄,让绦仙感到两腿间,有一种搔不着的痒处,于是急声要求公子不要再玩弄了,而公子胯下之刚强果然刚强,既然这位桃花洞主要求不要在外面玩弄,那幺就换到里面玩弄吧,于是也不经洞主的同意,下身竟将刚强的那话儿,硬生生的刺向绦仙两条娇嫩的玉腿之间,强行进入桃花源。

  绦仙原本的意思,是要公子那刚强之阳具先退一退,好让自己收拾收拾一番心情,再继续详读那夫妇之一课的下文,谁知道这上床后转为刚强的郎君,则是不退反进,心知事情不妙,正要推拒之间,猛然觉得公子不知从那儿得来的力量,往自己的身子一压,受到巨创的她顿时身形一震,闷嗯了一声,只感觉胯下阴户几乎涨裂,疼得她全身抖个不停。

  绦仙虽然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小腹之下满是淫津浪水,那份湿润黏滑,早已经预备接纳眼前心爱男子的阳根了,只是她那从未经人问津开垦过的处子玉穴,实在太过狭窄,公子这番硬挺,才勉强插进个龟头,微微触及处女贞洁之封口,而大部分的阳具仍在外面,却已然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绦仙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好疼……郎君且慢……”

  公子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绦仙说这话时已慢了半拍,公子连番挺腰动作来势颇快,还没等到绦仙说完,就已给她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阳具一再深深插入,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床榻。

  绦仙今夜原本受命要去捅公子一刀,如今却到转了过来,好像自己反被公子捅了一刀,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角湿润润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好妹妹莫哭。”公子见到心上人居然落下泪来,急急自她那蹙着眉的俏脸上吻去泪珠,一面将原本为了压制她而紧抱的双手放松,并且开始轻轻柔柔的上下抚摸着,并且柔声安慰道:“方才乃新人之间,上夫妇之课时最为困难之一课,需要来个当头捧喝,这棒喝之时,虽有一时之痛,但从此以后乃可一通百通,日后咱们俩才可百年好合欢愉无限哩!”

  绦仙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想到他那下面果然有支棒儿,而且那棒儿敲下来还真来劲呢,不禁破啼为笑,这一笑又是春花绽放,满室生春,公子看着不觉得呆了,楞在那儿停住了。

  其实绦仙不同于寻常闺中少女,以她身为练武之人,自幼练武早就对疼痛颇能忍耐。另一方面,当公子那巨阳势如破竹的侵入花房,所造成的疼痛,立刻令绦仙的下体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起玄功,以排除那疼痛之感。因此当她雪雪呼痛已了,几乎就已经不觉得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多情的谢公子,还会关注到自己的感受,对着娇躯轻怜蜜意的抚来摸去的,让她感到十分的受用窝心,芳心里可是喜孜孜的,因此听到他那打趣的话时才能笑得出来。

  然而绦仙这噗吃一笑,却让公子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倒让她感到两腿之间,夹了个东西鼓胀胀的,而花房之中却是空虚得发慌,于是鼻间忍不住的发出了腻人的“嗯”声,轻嗯之后便贴在公子耳畔,轻启芳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奴已不痛了,只是下身胀得紧,你且动一动可好?”

  此时公子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做出了指示,娘子有命,岂可不遵,于是公子将美人柳腰扶住开始扭腰摆臀,将那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间抽插不已。公子此时觉得自己的阳物,彷佛进入了一处十分温软湿腻的蛮荒之地,只觉得那粗长的阳具,有如出闸之猛虎,被纵入山林之中,在穿山越岭之际,四周的软肉如同层峦叠翠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的从龟棱处刮过,然后沿着整个茎身直裹了下去,整支阳具好像被无数的花瓣草叶团团围住,在抽插之间发出你来我往的磨擦拨弄,把个公子直直的美上了云霄。

  公子越是耸动良久,越是觉得阳具进出之时,那周围的紧窄滑腻,绦仙阴中的花蜜是越泌越多,直烫在他那巨大龟头上煞是爽利,绦仙此时也不愧她江湖儿女那豪杰本色,没有那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不乾不脆,既然接受了公子真心诚意的夫妇之课,这位聪明伶俐的美人儿可就立刻举一反三,只见她扳住了公子的肩儿,双腿环在他腰间,以那长年练武之俐落身段,扭腰摆臀的应合着公子的抽插,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好美好美,快些快些”之语。

  公子得了女帅之令,愈发加速的奉承挺动,将那粗长阳具更是用力一顶,那龟头直冲深处,却忽的顶到了深藏其中一粒软中带硬,娇柔柔、韧笃笃的所在。

  原本将那细腰丰臀,如迎风摆柳自动自摇的绦仙,突然的一个定格,口中“哎呀”一声,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小腹下一阵的紧缩,全身一阵的哆嗦。

  公子不知就里,心中一惊的猛然停下,关心问道:“绦仙妹妹,你是怎幺了,可是有什幺不爽快?”

  降仙猛然的抓住了公子双臂:“郎君顶到奴的花心了……好样的!可真美啊,再来……噢……”果然公子依式再来一次,可这再一次的顶弄,绦仙竟然只能翻着白眼,再也不能出声,嘴里更是娇喘连连,芳心中更是得意无比。

  要说起绦仙爽就爽了,为何还会说她心中得意呢?呵呵,这可就要从绦仙所练武术说起了,她练那武功可说是内外兼修,所练的内功也包含那合籍双修之法门,因此在参悟修练武功典籍之时,也稍稍得知那男女之事,而女子之花心穴道与双修练功更是息息相关,因此深知其特性。

  要说起这女子花心,在双修时为重要大穴,另一方面亦为性爱之罩门,通常都深藏于女子花房之内,以一般寻常男子阳具之长度,在媾合交欢之时极不易触及,往往需要男女双方以特殊姿式,下体拚命凑合,这才能勉强构得到。

  然而令绦仙所没想到的是,这外表俊俏的谢公子,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个,而他那下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内里当真了得,本钱有够雄厚,只不过是随意挺腰的深深一插,居然能够命中自己的花心,自己当真是选对了郎、押对了宝,实在好幸福……不,应该是性福极了。

  公子抬起了身子望着绦仙的娇容,只见她媚眼如丝,面颊晕红如美丽之晚霞,见到绦仙这欲仙欲死的模样,才知道这怀中的美人儿,被自己如此这般深入的一插一顶,当真是舒爽极了。再往下看,她那酥胸上玲珑娇俏的一对嫩乳,雪白丰腻的随着娇喘一起一伏,细致粉嫩的粉红色乳珠也胀了起来,更显得晶莹剔透、娇艳无比。

  于是公子发出了再接再励的想法,决心扎扎实实的顶弄这所谓的花心,好让身下的美人儿好好的乐上一乐,于是抬起美人儿那雪白修长的玉腿,搁在自己的双肩上,下身直直的重压下去,一挺又一挺的并不很急促,然而却是次次顶到了那幽深谷地上的娇嫩花心儿上,龟头顶住了那花心,感受到软中带硬,强压下去之后又随之弹回,几度的来回拨弄,感到十分的有趣味,弹回的花心触动了公子龟头敏感的顶端,更逗弄的公子酸痒痒的,于是公子深吸一口气,只是抽送顶弄得越发用力起来。

  绦仙这娇俏的美人儿,只觉身不由己的随着公子的动作前后摆荡,飘飘扬扬,整个人似欲乘风飘去。

  胯下花径被一条粗硬滚烫的巨阳塞得是再无空隙,进进出出彷佛就要顶到心口了,接合之处被挤出之淫津横流榻上,一阵阵酥麻从花心里直窜上来,她想要高声淫唱,然而声儿到了嗓子眼却又发不出来,喉中只能荷荷呼着气,那阵阵的酥麻在混身乱窜,直弄得双脚麻痒难当再无安置处,足下双钩毫不放松的紧紧勾住公子颈子,好不容易这才挣扎出一句话来说:“郎君好厉害,绦仙妹妹甘拜下风,奴……奴家要丢……”

  说这话时美人儿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话才一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两眼翻白,花心里积存多时的阴精猛喷而出,美得她像是三魂六魄直升九天霄云之上。

  公子还弄不清楚为何绦仙自认落败,就觉得美人儿花径之中,如千层百叶的皱褶,忽然抽搐紧绷紧圈起来,直把自己胯下巨阳锁住不能动弹,一股粘腻腻,湿淋淋的淫蜜花浆,淋漓滚烫的浇在龟头上,随即又有来自花房的一股引力,吸吮揉弄着龟头,公子一个把持不住,极度酸痒舒爽之感由龟头沿着背脊一路向上,“噢”的一声长叹,精关失守,龟头一跳一跳的,也将那童子阳精直喷了出去,深入注入花房之中。

  两人相拥对视,已是全身如泥般瘫在一处,再不闻肉肉相击之声,满屋子尽是娇喘粗息之声。此番的巨灵童子鸡对上英武处女花冠,一番冲突果然是旗鼓相当。

  喘息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只搂在一处抚摸亲吻了一番,公子慨然说道:

  “绦仙我的好娘子,你可舒爽否?为夫真是爽得好似死过一回哩,若非得遇娘子,还真让为夫白过了十七年哩。”

  哇,两人经过精液交流之后,公子对绦仙的称呼又换了一个了,叫人家妹妹当然是亲热体贴啊,但是换称她为娘子,则更是有自己人的味道,绦仙一听更是受用。

  然而她也不答话,如一只小猫咪般绻曲在公子怀里,两手却不老实的做着小动作,在公子那白细的胸上慢慢的写上个爱字。公子低头看去,那绦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靠在怀里,春葱似的玉指划在自己的胸口上,令人感到酥麻麻的,此时他心中涌出了百种柔情千样爱意,双手捧着女人的纤背嫩臀,轻轻吻着她的秀发,喃喃自语着:“娘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为夫粉身碎骨再不能报的,但愿绦仙娘子多福多寿,为夫也能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旁,与娘子长相厮守。”

  绦仙听到这番情话誓这,心中深为感动,晶莹双眸紧紧盯着公子,脸上的柔情蜜意尽皆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连,千言万语都化作温柔眼神倾泄出来。此时的绦仙,在公子的眼中真是美极了,不禁令他想起了一段古文:“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姮娥不在广寒中,太真逃出华清外。”

  公子又对着怀中美人儿细细审视,轻轻把玩,经过先前那幺一阵风流,那美人儿的额上冒出了些香汗,公子便道:“我替娘子擦擦汗吧!”

  说着就取来贴身的白绫汗巾,捧了那美人儿的脸,慢慢的擦了降仙额头的汗,更觉得她柳眉儿未画已翠,樱唇儿不点正红,端端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的正是吹得弹破,不禁又看痴了。那美人儿见公子捧了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面上不觉又是一红,只听那公子说道:“小生何德何能,有天仙样的娘子不弃相伴,就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

  美人儿心下一甜,忙捂了公子的嘴说:“奴家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再别说这样不吉的话,只希望郎君将来不要嫌弃!”

  “小生若辜负娘子美意,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这誓言尚未说完,话儿早已被绦仙的双唇给堵回去了。公子心里明白,绦仙不希望自己多话,于是当她松开两人纠缠的唇儿,倒回枕上轻闭双眼假寐之时,公子也就不多罗嗦,继续替绦仙做擦汗的动作。

  小俩口在被窝中的一番风流快活,都已经不觉得冷了,虽然公子与绦仙经历一度春风之深度之接触,然而大部分都是在被窝中进行,对那美人儿的娇躯如同瞎子摸象……嗯,好像形容得不太恰当,这个成语若是用来形容绦仙先前为公子搜身,用手掏弄公子胯下的情节,在下肯定她摸到的是象鼻子,不过这已是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免得有人又要翻脸了。

  改成公子对绦仙那娇媚的玉体,有如以管窥豹,还没有机会窥得全貌,此时则藉口要替美人儿拭那风流汗,大剌剌的就将被窝翻开来,一面用汗巾轻轻的替她拭汗,一面细细玩赏她那傲人的娇躯。

  绦仙虽然自幼练武,然而天生丽质,自玉颈肩背以下全身雪白,那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迷人。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她,眼儿轻闭,对于公子在她身上擦汗把玩的动作,毫无羞怯的模样,只见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勾,彷佛对于自己的娇躯十分自傲,又彷佛对于情郎对于自己赞赏服侍十分满意。

  公子一面细心拭汗,一面审视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二八佳人十六.岁的她,颇有山西大同女子的雏形,细腰丰臀,看来就是很会生儿子的模样,乳房虽没有很大,但却十分饱满,而且以她的年纪看来,还有成长的空间,小腹平滑柔顺,臀部圆润,双腿修长均匀。

  全身肌肤白晰闪出珍珠般的光泽,对照出双峰上因先前的激情,由粉红转嫩红的玲珑乳珠,以及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一小丛乌黑浓密的耻毛。

  绦仙躺在床上,让公子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擦拭着,绦仙不时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的叹息。当公子的手分开了她那两只娇嫩的大腿,在一丛春草之下,白嫩的外阴中间,看到了因先前激情而显出娇红色的内阴,以及微微外翻的皱皱摺摺,上面还有若干处女血丝,彷佛朵朵不堪春雨摧残而落下的桃红花瓣,上面沾着点点片片云雨后的痕迹,已是泥泞凌乱不堪。

  公子见此美景,口中轻声赞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于是就要用那汗巾收拾这凌乱的残局,当他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绦仙不禁像受搔痒般的抖动了一下,公子仔细的擦拭完之后,将那沾有绦仙处子元红的汗巾,细细玩赏,只觉得比任何画儿都要珍贵有趣,小心的摺叠后置于里衣的暗袋中,准备终生珍藏。

  当公子正在收起汗巾时,绦仙看似休息够了,披衣而起,公子奇怪的问她:

  “天还没亮,为何就要起身了呢?”

  绦仙柳眉微蹙,握着公子的手,低声对他说:“我的父亲十分的暴戾,心思如蛇蝎般的险毒,他以江湖戏班卖解为伪装,迫我与姐姐作垂钓之饵,引诱贵家子弟上钩,然后劫持勒索多金,若有不应者,就将人质惨杀,剜心挖脑,供我的祖母丘佐餐之用,如此之惨毒绝非常人所能想像!

  我虽阅人十数,自幸能够清白自守,得以全壁奉与公子。然而我父不久即会来到此间,查看猎获,若见到我与公子同卧一榻,则绝逃不过杀身之祸。为了避免一时之冲突,公子且容我起身,在这里的一切状况,请公子顺着我的指示,不要违背,这样才能彼此保全。”

  公子在替绦仙擦汗时,仍沉溺于两人的温存世界,下体不知不觉又刚强起来,本想再来的春风二度,耍一耍男性之威风,然而听到绦仙这番解释,方才警觉到自己仍身在险地,于是战战兢兢的,那原本之刚强呢?还是倒下去睡一觉吧。

[ 此帖被墨染空城在2015-03-23 19:5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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