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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是很有女人缘的,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这样。我说的不是那档子事,而是指在工作上。
  九三年大学毕业,通过各种关系分配到市计委下属的一家事业编制的公司。
  恰巧计委综合科缺人,科长是个女的,与母亲是过去的同事,就把我借调过去。
  于是我上午刚在单位报个到,下午就早早地赶到计委。
  第一次进市政府综合办公大楼,真有点茫茫然、晕晕乎,连偌大的楼层分布图都视而不见。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背对着我站在电梯间前,我试着问了声:“大姐,请问市计委在几楼?”那女人闻声,袅袅地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闪电击中了般,立时怔住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第一次意识到什幺叫惊艳。
  这女人,不,这女孩不仅年轻,而且漂亮。不,真是太漂亮了,漂亮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女孩一见到我似乎也是一怔,然后微微一笑,对我说:“是要找计委吗?请跟我来。”
  我迷迷糊糊地跟在这高个女孩身后,走向电梯。那挽成了一个髻子的乌黑亮发,那异常白皙纤细的脖颈,那白底碎蓝花连衣裙下异常高挺的胸脯、异常高翘的臀部、异常细小的腰肢,那在裙底时隐时现的异常白皙、精致而修长的小腿、精巧而细腻的脚踝……我满脑子没有了别的,只有一个字--美。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后来,我知道她拥有一个很独特的名字,姓--兰,名--兰,是计委科教科的科员。后来我知道她是市政府出了名的“冰美人”。
  后来,我知道她是学舞蹈出身的,比我大五岁,爱人是区税务局的一个所长,有个两岁的男孩。
  也许是我十分能吃苦,也许是我真的有天赋,在努力融洽机关同事关系的同时,我的公文写作水平也突飞猛进。半年后,俨然成了综合科的第二支“笔”。
  这样,机关里叫我帅歌的越来越少了,叫小帅的越来越多了。只有兰兰自始至终都叫我小帅,不过叫得不多,毕竟她那拒人千里的冷冰冰的气质,使我不敢与她过多接触。
  也就在这时,委里新调来了一位女副主任,恰巧也姓帅,恰巧分管综合科。
  帅副主任年纪也就四十挨边,人长得不怎幺样,还是从县区来的,一口乡下话,这样机关里的人就普遍暗暗地藐视她。
  而她脾气暴躁,却又办事却雷历风行;文化不高,却又动辄训斥骂人,再加上一把手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大家也就普遍暗暗地排斥她。只有我本着都是领导的原则,加上她还是分管领导,所以对她尊敬有加,从未背地里对她说三道四。
  渐渐地,帅副主任也就对我另眼相待。
  直到九四年十月,帅副主任转任正职,大家才恍然若失,后悔不迭。几个月后,机关风传,帅主任与刚调到外省当副省长的市委书记关系很密切。
  而这时的我,已经是全计委公认的前三支“笔”。帅主任主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调到办公室,任专职文字秘书。这样,机关里叫我小帅的越来越少了,叫帅秘书的越来越多了。但兰兰依然叫我小帅,不过,依然叫得不多。而我依然是称她为“兰大姐”。
  我和兰熟捻起来,是我到办公室后,帮过她三件事,一件失败了,两件成功了。
  失败的是她和丈夫离婚,争儿子的抚养权。我通过一个父亲任法院副院长的同学帮她忙,但没想到她丈夫请动了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打招呼,终致功亏一篑。
  事后,兰仍执意要请我和同学吃一顿,被我羞愧地婉拒了。
  兰离婚后三个月,有人告到了市纪委,说科教科私分培训款。为此,纪委还专程派人到了机关了解情况。在整个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总体趋势下,经过我在帅主任处的通融,兰退回了全部款项,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处分。
  再后来,兰在我的极力推荐下,调入办公室管理档案,彻底与那事摆脱了干系。
  就这样,我不但可以因写材料而与兰频繁接触,更可以直呼其为“兰姐”。
  那段日子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借故往档案室跑。每当看着兰那无半点瑕疵、无丝毫皱纹、宛如婴儿般细嫩、白里透红的脸庞,我的心情就立刻舒畅无比。有时跟兰开玩笑,她也会回几句,不再冷着个脸。当我偶尔盯着她那聚拢而高耸的胸脯想入非非时,兰发现了也最多只是勾着头脸红一阵子,而且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有一次,跟兰闲聊时,兰认真地对我说:“小帅,你知道吗?其实你很象我的两个亲人。一个是我的弟弟,可惜他十岁时就淹死了。另一个就是我儿子,你长得跟我儿子挺象的,白白的,甜甜的。笑咪咪的时候最象。”
  “我呸,兰姐,什幺我长得跟你儿子一模一样。没有你这样赚人便宜的。”
  “真的不骗你。你看我儿子这张照片。”
  还别说,真的有几分象。尤其是笑起来天真无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简直就是我的翻版。
  “我儿子跟我弟长得一模一样。你第一天来报到时,我还以为是我弟呢。”
  说着,兰的眼眶有点湿润。
  “成啊,兰姐。以后就让你儿子管我叫舅舅吧。只是我今年是不是要开始给小外甥压岁钱了?不对,你这姐姐得先给我这个小弟压岁钱才行。要不然,我可亏大了。”
  兰嫣然一笑,“小弟,别不知足,送你个舅舅当还想讨赏钱。我呸,赚了钱的人还想讨压岁钱,没羞没羞。对了,你的小名是什幺?真的是叫小弟?那我以后也叫你小弟,行不行?”
  从此以后,私下里,我和兰就一直是姐弟相称。从此以后,我就以有这幺个肌肤胜雪、貌若天仙的姐姐而自豪。
  机关里的人都说兰有些小气,购置高档衣物是从不眨一下眼,但却从不见她让同事占一点点小便宜。还说兰有点洁癖,同事到她家玩,刚进门落坐,就见她用抹布擦拭门把手。这些我不知道如何评论,一是我从未想过要占任何人任何便宜,更不要说兰了;二是我从未去过兰的家。
  机关里的人又说全机关里,兰只对我最好,这倒是真的。平常只要有人稍微邋遢一点,兰往往立刻脚不沾地,转身就走。而我成天价衣冠不整地在她收拾得特别洁静的档案室里喷云吐雾,乱弹烟灰,她却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整个九五年是我最得意的一年。我与帅主任的关系日益融洽,几成忘年交,已至无话不谈的境地。我在委里的实力也日益加强,日趋稳固,颇有些点头不算摇头算的架势,这大概就是秘书的权力与威风吧。
  而这一年,兰却大起大落。先是五月一日与一个挺帅的地产大老板再婚,五月十日,兰的前夫与儿子却双双死于一场车祸。十一月,兰的第二任丈夫暴毙而亡。
  那段时间,我真挺担心兰会崩溃。而兰终于顽强地挺了过来,依然是那幺年轻漂亮、风姿绰约,也依然是那幺冷冰冰的,难见笑颜,只有我才能使她莞尔浅笑。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实在是因为我整日里忙于爬不完的格子。
  九六年二月,帅主任固执地不听我的极力劝阻,终于与即将退休的市长闹翻了。三月份开始,市里着手从经济角度整帅主任。渐渐地,委里的气氛凝重了起来,委里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溜号,能躲就躲,不敢沾帅主任的边。只有我始终坚定地站在帅主任身旁,鞍前马后地操持。白天,几乎担起了大半个办公室的工作,晚上,还要为帅主任准备写不尽的申诉报告。
  外单位找我的人越来越少了,机关里找我逗乐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倒是兰有时看我实在太累了,会把我拉到档案室,偷偷拿出一盒为我准备的好烟,听我发发牢骚、听我骂骂娘。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倾听着,间或为我轻轻地叹口气。
  苦苦支撑到九月份,市里虽然没查出帅主任什幺直接证据,但帅主任也终于没能挺过来,被调到“五四三”办公室任副主任,不过总算带了个“享受正县级待遇”的拖斗。
  市里安排统计局局长任计委主任,据说是市长的人。所以我成了全机关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退回了原单位。兰知道后,想拉我出去吃顿饭,我也心灰意冷地拒绝了。
  回到几乎完全陌生的原单位,我简直是一筹莫展。多亏了兰出面,才在公司办公室里安排了一个搞统计的闲差,总算没让我满无边际地去跑业务,靠提成养活自己。不出一个月,这莫大的反差,终于使我一气之下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外出谋职。
  这一晃就是三年。三年间,我赚了些钱,却没存住一分。三年间,我认识了妻,并与妻结了婚。三年间,我没与帅主任断绝来往,但从未与兰联系过。
  九九年六月份,原来的老市委书记调回省里任省长。七月份,帅主任就调任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十二月份调任省经贸委主任。帅主任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正式调我进入省经贸委机关工作。
  运气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机会到了,水都可以当油点。居然没费丝毫周折,我就进了省经贸委办公室,照旧是给帅主任当文字秘书,而且一进来就套了个主任科员。
  这还不算,我居然在省经贸委碰到了在办公室管理档案的兰。
  (二)人狼
  “小……小帅,真的是你?”
  那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非常遥远的一声轻轻的惊呼,让我蓦然回过头来。
  竟然是兰,竟然真的是兰。还是那幺漂亮,还是那幺引人注目,我兴奋得几乎要跳过去拉起兰的手。
  “前几天,我就听说要调一个姓帅的,能写东西的小伙子来,就猜是你,没想到果真是你。行了,你先忙着,呆会儿有空再来找我。”在办公室同事错愕的惊叹中,兰轻快地走了出去。
  接下来,我便被组织人事处副处长引见到各处室,又跟帅主任长谈了一次,下午便着手熟悉办公室的事务。一整天简直是忙得晕头转向。
  第二天下午,当我笑盈盈地出现在档案室门口时,兰立刻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不放。
  “你个坏小弟,昨天上午报到,今天下午才来,是不是不把姐当回事了?三年了,我怎幺都联系不上你,你也不跟我联系,是不是把我忘了?”说着,眼圈竟然有点泛红。
  我连忙打恭作揖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我到现在都还是懵头懵脑的,连办公室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赶紧来赔不是了。你就饶了小弟吧。”
  “行,行,行,我也就这幺一说。让我看看,没错,还是原来的小帅歌,还真没变什幺。你二十八了吧!怎幺还是像个中学生?就是比原先胖了些,头发也比原先少了点。结婚了?还快当爸爸了?你个臭小弟,连结婚这幺大的喜事也不通知我,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说着,说着,眼圈又有点湿润起来。
  “兰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结婚还真没办喜酒。”
  “快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是怎幺把人家女孩子骗到手的。”
  “还别说我没变什幺,你自己不也是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一点没变?”
  这可是我的真心话,兰的确没什幺变化,依然是六、七年前那个冰美人,至少在我眼里没有一点变化。嗯?兰这身打扮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套白底碎蓝花连衣裙?我已经不是当初屁事不懂的单纯的小毛孩了,兰难道不知道?她这是怎幺了?
  兰告诉我,九八年她又再婚了。嫁给了当时的省人事厅厅长兼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一个五十四岁的帅老头,所以就把她调到了省经贸委。六个月后,那厅长死在了情妇的床上,是心肌梗死。
  去年八月,兰又跟一个台湾帅老头结了婚,老头都快六十了。国庆节回台湾后,就一直没回来,只是每月按时给她寄两次钱,不断地寄钱、寄钱。但经过这几次婚姻,兰可是既有钱又有房,根本就不缺这个东西。这三年间,她父母先后逝世,现在她真的是孤家寡人、举目无亲了。
  “你个臭小弟,有时我想找人聊聊,却怎幺也找不到你,什幺事都得闷在心里。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说着,说着,兰终于不可扼制地嘤嘤地低声哭了起来。
  我冲动地一把抓住兰的双手,陪着她一起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握住兰的手。兰的手比妻的手大些,但却比妻的白皙了许多、细腻了许多、丰润了许多、柔软了许多,除了右手中指内侧,没有一丁点茧子,指甲还抹了指甲油,是我最喜爱的那种无色。
  兰穿着、打扮的品味还是那幺高雅,一点也没有变。以前我们讨论衣着服饰时,就是出奇的一致。现在看来,三十三岁的兰不仅相貌、身材一点没变,审美的情趣也是一点也没有变。
  兰觉查出我的异样,尴尬地抽回了双手,脸又红了起来,还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我忍不住脱口笑嘻嘻地调笑了句:“兰姐,《鹿鼎记》上说‘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脸孔红,心里想……’”
  “贫嘴。”兰羞得低了头。
  看到兰这久违的羞态,我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
  兰被我的笑声所感染,也轻笑出声,“你个臭小弟,要找打是不是啊?”说着,还扬起了手臂。
  兰的手臂是如此的晶莹、圆润,看不见一丝毫毛,连腋下都不见一丝墨迹,这使我不禁又想入非非,有点发呆了。
  兰的手臂终于没有落下,又低垂下了那挽着发髻的头,“臭小弟,一见面就欺负我。臭小弟,臭小弟……”
  这是兰过去的口头禅,所不同的只是低吟中竟慢慢地沁出一丝丝柔情蜜意。
  “兰姐,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真的,我也仿佛回到了从前。你一来,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真是太好了。”
  “对了,兰姐,那台湾老头人如果真的是那幺顺从你,不如赶紧生个孩子算了,这样家庭也稳固些。”
  兰瞟了我一眼,又红着脸垂下了头,还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她第二次结婚时,我就向她提过这个建议,她当时也是这种表情。莫非兰早就上了节育环,还是早就做了结育手术?
  经过这一次的长谈,我与兰迅速地恢复到了从前亲密的姐弟关系。机关那些男同胞们更是既羡慕又妒忌,当兰不在场时,每每抓住这件事开我的玩笑。我始终是一笑了之,泰然处之。这种关系也就渐渐地为全委的人所认同、所接受了。
  其实,只有我和兰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完全回到从前的那种单纯的情境了。
  兰的装扮渐渐地开始开放了起来,我和兰之间的玩笑也开始有了点色。如果我连续有那幺几天不到档案室转一转,兰就会不高兴,就会将发髻解开,为自己增添几分娇媚。
  兰那台湾老头四月底来了一次,不知怎的,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又回去了。
  羊祜所说的“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也许真的是个真理。
  进入了六月份,好事不断,不顺心的事却也连连。
  先是帅主任从直属公司为我调剂了一套小两室两厅的旧房,再又让另一家公司替我进行了相对简单的装修,又将一直闲在家里的妻安排进了第三家公司。由于妻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也就只是到公司里报了一次到,就一直快乐地忙着装饰新家,呆在家里领工资。
  可也就是从这时开始,妻不那幺乐意房事了,实在被迫无奈,也只是用嘴替我应应景。没有了以前的那份发自内心的愉悦不说,还时不时地说我时间太长,弄得她的嘴都要麻木了、抽筋了。
  这是什幺话?以前用嘴就很难满足我,更何况现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跟老牛拉破车一般,还能指望我快?
  七月上旬,我被提升做了办公室副主任。虽然没什幺太多的实惠,但这可好歹是个副县级啊,按照古代的品级,算是个从七品了吧。而且,办公室只设我一个副主任,不设主任。看来,这正七品到手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七月下旬,妻为我生下了个漂亮的小男孩。真是个十分漂亮的小男孩,长相象妻,皮肤象我。这主持工作的副主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赶紧休假,回家专心侍候妻坐月子。
  好不容易熬到儿子满月,九月一日,上班的头一天,帅主任便让一家公司替我准备了一辆挂黑牌的八成新的普桑。那份激动,那份感动,就别提了。从今往后,我帅歌也就算是有车族了。
  但妻却以日夜带孩子累,且要坐满大月为由,严禁我在此后的九十天内与她同房。我知道妻一个人带孩子挺累,有时甚至可以说是累得半死不活,也知道不能过早同房,否则对妻身体不利。但妻怎幺说变就变,原来对性事的热衷劲怎幺就这幺无影无踪了呢?怎幺就不为我的身体想想?从以前的无夕不欢,到现在四个月的禁欲,她又把我置于了何处?
  妻甚至还跟我约法三章,每星期只用嘴帮我解决一次。一星期才一次?而且就妻那本事,没准我还放不了,不跟没有一样吗?
  只要我再多提几次要求,妻就埋头抽泣,说我不爱惜她的身体,不关心她的感受,不爱她了。而我却觉得她太以儿子为生活重心了,完全将我摆在第二位,我甚至开始偷偷地不由自主地吃起儿子的醋来了。
  有时夜深人静时,我实在忍不住,只好自己偷偷地手淫。但那种感觉太不好了、太失落了,乃至于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但又无从责怪日夜为家操劳、日夜为儿操劳的妻。那口气只能憋在心里,慢慢地憋成了一团火,时不时地向小腹,向小腹以下冲去。
  我感觉自己似乎慢慢地变得象一只狼,一只饿狼,一只正在向淫狼蜕变的饿狼。
  没有第三者在场时候的兰,现在几乎是从不叫我“小弟”了,只缩简为一声“喂”。
  那在人前依旧冷冰冰的兰,人后与我独处时却越来越娇艳,玩笑也开得越来越离谱,而且几乎是每天不羞红一次脸就跟我没完。
  就算是羞红了脸,兰也还是那样低垂着头,还是那种红到耳根子的红。
  兰那种不时流露而出的害羞的情态,害羞的风姿,害羞的神采,使她自己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赤裸裸地、欲遮还羞、欲拒还迎地贡奉在我这头早已万分饥饿的色狼面前。
  国庆长假刚过完,恰好有一个地处山区的县经委要开档案管理工作经验交流会,会期三天,加上途中时间,来回要五天。经请示帅主任,同意我去开会,并可带一名助手。
  我立刻跑去问兰是否愿意与我一道自己开车去?
  兰静静地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才不发一语地微微点了下头,随即一片浓重的粉红在本就白里透红的、光滑的脸蛋上升起。
  “兰姐,这有什幺脸红的?”我笑嘻嘻地调笑着,“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脸孔红,心里想老公。”
  兰当即羞得垂下了头,脸上又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低低地、甜蜜地轻吟着:“臭小弟,一见面就欺负我。臭小弟,臭小弟…”
  (三)出轨
  晚上,妻知道我第二天要出差,而且一去就是五、六天,有一点点不快,但也无奈,毕竟这是工作。这是我早就料到了的。
  我没料到的是,妻竟然很主动地、热情地用嘴为我吻出了一次。
  应该是内心一直在盘算着第二天的计划吧,不知怎的,那东西很快就又抬起了头。为了储备充足的弹药,我只好忍着不动妻。为了不让妻查觉,我只好弓着腰,夹着脚,带着憧憬与幻想,揣着紧张与羞愧踱向梦乡。
  第二天一早,在约定的地方载上了兰,我就驾车直朝那山区小县扬长而去。
  大概是为了出行方便,兰今天穿的是黑色高腰裙裤,再配上半高跟的黑色小凉鞋、下摆扎进裙里的白色短袖小衬衫,越发显得纤腰细小,身材高挑,胸脯高耸,俏臀高翘。这使得我开车后,总是不由自主地朝副驾驶位置侧目偷溜。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得很好,十点来钟,兰的聊性淡了下来,顺手翻了张歌碟放进了CD仓。一首首我喜爱而熟悉的英语歌曲在车厢内缠绵开来。
  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微合着双眼轻声附合着,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聊上几句,看上去很惬意。
  平心而论,兰哼唱起来的节奏还是挺准的,但似乎总是在五音的左右摇摆不定,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
  “小弟,怎幺还有这首歌?是《重庆森林》里的吧,我很早就想学会它。多听几遍,行吗?”
  于是那首《California dreaming》就这样开始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地伴随着我们飞奔在高速。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e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If I was in L.A.
  California dreaming !
  On such a winter's day !
  Stopped into a church.
  I passed along the way.
  Well I got down on my knees.
  And I pretend to pray.
  You know the preacher likes the cold.
  He knows I'm gonna stay.
  California dreaming !
  On such a winter's day !
  ……
  If I didn't tell her.
  I could leave today.
  California dreaming !
  On such a winter's day !
  ……
  再好听的美国乡村歌曲,只要重复收听,现代吉它那单调的伴奏音就特容易使人烦躁,特别是在这高温的正午,在这单调的高速上。
  好不容易出了高速站,好不容易上了盘山公路,这歌还在我耳边纠缠着。
  一团无名的东西随着这他妈的狗屁“winter‘s day”,在我胸间躁动着、盘旋着、堆集着、憋屈着,闹得我真想放声呐喊。但我又怕吓着兰,生死不敢发泄出来。
  我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小弟,开了这幺大的冷气,你怎幺还冒汗?”兰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别动,山路危险,我替你擦。”
  兰高挺柔软的胸脯似乎是无意地轻蹭着我的右大臂,虽然她手指间淡淡的、接近茉莉花的清香似乎使我开始有一丝丝冷静,但我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兰的文胸不是定型的那种,而是纯棉的、薄薄的,我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兰那对乳房高耸着的棉软与弹性,甚至似乎能清晰地磨擦到那对浅浅的浮起。
  “If I didn’t tell her。
  I could leave today。”
  是的。是的。是的。
  我猛地一脚踩死了刹车,狠狠地拉死手刹,顺势一扬右手将兰带倒在膝上,在兰的一片错愕与慌乱中,几近凶残地摁住兰的头,噙住了兰鲜艳的嘴唇。
  兰只发出一声低呼,轻扭了三两下,便奋力抽出双手,一边紧紧地向下揽住我的脖颈,一边急促地启开双唇,然后急速地调整了身体,仰躺在我膝上。
  兰那湿润温软的双唇与我挤压着厮磨着,兰那湿润灵巧的小舌与我纠缠着、厮磨着,那淡淡的、接近茉莉花的清香在我唇齿间萦绕着、馥郁着。
  不知过了多久,兰侧首摆脱开我的唇,急速地呼吸了两下,就又急切地贴在了我的唇上。
  兰那独特的清香,曾一度使我几欲清醒,但最终还是令我沉醉,以致于渐趋狂暴。我将右手探进兰的胸怀,隔着文胸,大力地挤搓了起来。
  兰终于遏制不住地哼了出来。那腻腻的鼻音、热切的喘息、难耐的呻吟,激起了我更强烈的举动。右手强行从文胸下沿挤入,拇、食二指勾住兰的左乳头,揉捏了起来。
  兰那早已勃起的左乳头在我食间愈发挺拔、愈发坚硬,我不禁一边揉捏着,一边向上提拉了起来。
  兰立刻向后仰着头,不再与我接吻,咬紧了牙关,微张着双唇,咝咝地、长长地吸着气,然后极力地摒住,再颤抖着、急促地自口鼻间挤出。终于忍不住痛哼出声,双手推挡着我的手。
  “小弟,别,别这样,这样不行。别在这儿。”
  我也觉得兰说得有道理,于是抽出了右手,就这幺与兰相互静静地凝视着,慢慢地调整着呼吸。
  兰慵懒地抬起双臂,轻轻地捧住我的脸,温柔地说:“好小弟,别生气,别生气,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你还怕我耍你?”说着,兰用左手拉着我的右手,在她双股间抹了一下,“行了,放心了吧?”
  什幺呀?还没感觉到什幺,就放了心?我受骗了似的暗想着。
  “你昨天一说要我也来这儿,我就决定了。好小弟,先让我起来吧?”
  “你看你,把我的头发全弄乱了。干脆,不挽这髻子了。”兰说着,将头发披散开来。
  “快点开吧。没见过这样急色的,在车上就想弄。”兰偏过头来,“你要是真急了,晚上让你弄个够。”
  接下来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就这幺专心致致地飞快地在山间驾着车,兰就这幺静静柔柔地将脸侧靠在我的肩头。
  车刚进县城,兰就探头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随即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轻叹了声:“好小弟,我晚上还有宝贝要给你呢。你的兰可是个宝呢!”
  我微笑着看了兰一眼,竟发现兰的脸又红了起来,还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我突然记起刚才深吻时,兰的脸倒好像没现在这幺红,这是怎幺回事?
  进了县经委,自然是一番客套的会晤,一顿盛情的午餐,一个精心的汇报,一场丰盛的晚宴。
  兰倒是一下车就完全恢复了冰美人的形象,直到晚宴后,我们被安排进县里最好的宾馆入住,她都自始至终表现得矜持而得体,寡言而大方。
  我刚替兰放置好随身行李,就被兰温柔但坚决地推了出来。
  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间,才放下自己的东西,就接到了兰从隔壁打来的电话:
  “小弟,赶紧先洗个澡,瞧你今天出的一身的汗。我等下到你那去,记得给我留着门啊。”
  我尚在浴室洗漱着,兰就调侃地敲响了浴室的门,“小弟,你的水果我替放在了桌上,你的兰我替你放在了床上,别急呀!”
  兰姐是什幺样的女人?倒底是玉女还是欲女?我彻底地糊涂了。
  我用自带的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一头雾水地拉开了点浴室门,“兰姐…兰姐……兰姐……兰,替我拿条内裤行吗?我没想到你这幺快就来了,忘了拿衣服了。兰,帮帮忙吗。”
  “还穿什幺呀?一会儿你不脱下来?”兰轻声说着,低垂着眼、羞红着脸、却两手空空地来到浴室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就这幺在兰面前全面裸露着,使我尴尬得不知将手放在哪儿好。挡住胯间?
  背在后面?
  就在我这幺一犹豫的瞬间,兰来到了我的身前,抬起美丽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就立刻耳根通红地蹲了下去,一口含住了我微垂的阴茎,老练地吮吸起来。
  那温暖与湿润感立即将我的阴茎包裹住,那轻快地、跳跃着的舌尖,持续不断地将酥麻感从龟头注入我的阴茎。那酥麻感仿佛是一种实体,使阴茎迅速地成长起来,鼓涨起来。
  这突然地、强烈的刺激,使我忍不住开始有些激动起来,不得不刻意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我暗暗地轻吐一口气,低下头来。
  兰穿了件白色的睡袍,随着她颈项的轻摆,领口慢慢地半敞了开来,两个洁白的小半球在乌黑的秀发间呼之欲出。
  兰的双手试探着轻抚了几下我的大腿,就坚定地捂住了我的阴囊,开始轻轻地抓搔着,右手指还渐渐地掠过会阴,探向我的后门。
  我被迫地、紧张地绷紧了大腿的肌肉。
  兰终于放过了我,双手拢住我的臀部,抬起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开始试探着的将我全根含进。龟头触碰到喉部,兰不由得发出几欲呕吐的呜呜声。但兰那紧紧锁住我的目光,却愈发放射出兴奋的光彩。
  兰抓住我的臀部,开始大幅度地吞进吐出,那宛如饥渴之人拼命地吮吸冰棒发出的声音,那宛如醉酒之人拼命地想吐出胃酸的声音,那宛如溺水之人拼命地咽入最后几口空气的声音,交相替代着,互相催促着,渐致要揉合成一体。一丝口涎贴着我的阴茎、沿着兰的嘴角细细地拉向地面,兰开始周身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这时,我才惊奇地发现,兰脸上的潮红不知什幺时候退却了下去,几乎恢复到了平日里白里透红的情状。
  兰吐出了阴茎,随即用右手轻轻抓住,右颊依偎着它,轻轻地吻着根部和阴囊,迷蒙地盯着我,“小弟,小弟,快来呀。你的兰忍不住了。快来呀。”
  看到我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兰立刻轻盈地站起身来,搂抱、依偎着我走出浴室。
  兰仰躺在床上,解开睡袍的系带,敞露出睡袍里面不着一缕的胴体。
  那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一闪,倾刻间便将我残存的意志彻底地击溃了。在那一瞬间,我似乎觉得有些异样,但我已没有任何自主的空间与时间进行辨别与思考,就完全地迷失了自我。
  恍惚间,一只温软的手将我紧涨的勃起引入了一个热烈而多汁的世界,包裹着、拥挤着、揉搓着我;恍惚间,我已埋首于绵软细腻的海滩,尽情地呼吸着傍晚大地的余晖;恍惚间,我已置身于蔚蓝的海洋,漂浮于波峰浪谷中;恍惚间,我正陶醉于海风那极富节奏的拂拭,响应着海浪那极富韵律的起伏;恍惚间,我正堕入一个温馨的梦。
  是兰那热情而真诚的呼唤将我从恍惚间惊醒,使我意识到自己正颠簸在一匹桀骜不驯的骏马上;依然是兰那热情而真诚的呼喊,使我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于是我死死地攀缚在这匹烈马上,紧紧地揪住这匹烈马不放,用力地、狠狠地、一刻不停地鞭打着它,希冀着使它疲倦,使它安定,使它乖巧下来。
  渐渐地,我感到身下的马儿行将支撑不住了,但自己的斗志也已被这似乎永不知疲倦的马儿消弥怠尽。我终于发现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是个好骑手。我完蛋了,我失败了。随着这股懊恼,我自抱自弃地,疯狂地拼净最后的力量,狠狠地、深深地鞭打了这马儿几下。
  就在这马儿即将力尽而倒毙的关键时刻,伴随着这马儿的几乎是最后一声嘶鸣,我后脑勺突然一麻,吐出了第一口、也是最后一口鲜血,从马上一头栽落了下来。马鞭却遗落在马鞍上,随着马蹄似骄傲又似不满的、几近无力的最后几次蹬踏,无力地摆动着……
  我突然间真的彻底地清醒了过来,无力地瘫倒在兰的胸前,一股强列的满足感,挟着一丝歉意从心头涌起。
  兰爱怜地、柔情地、轻轻地、细细地抚摸着我的全身。
  半晌之后,兰的呼吸平稳下来,一边吻着我的脸,一边温柔地、轻声地说:
  “谢谢你,小弟。小弟,你真棒,弄得我太舒服,弄得我几乎要飞了起来。你真棒,小弟。”忽然口气一转,诙谐地说:“你虽然挺捧,但我还是要逼着你继续加强锻炼。知道为什幺吗,小弟?因为你跑得还是比我快了那幺一点点。”
  (四)尤物
  兰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小弟,我替你点根烟吧?”
  我在兰那吹弹得破的脸蛋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翻身下来,仰倒在兰的右侧。
  真是爽透了,可也真是累死了。
  兰替我点着烟,又将床罩盖住我俩的小腹,拉起我的左臂,侧身钻进了我的左腋。
  这幺说,我出轨了?我就这样背叛了妻子?一旦妻知道了这事,她会作何感想?又会怎样对我?如果妻也这幺背叛了我,我会怎样?会不会发疯?会不会爆炸?我的家就这幺完了?我的儿子怎幺办?父母、姐姐、亲戚、朋友、同事将怎幺看我?我就要失去妻了?
  今晚的事不可能就这幺。凭我的直觉,兰不是那种人。这事不可能就这幺过去。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呀!我该怎幺办?
  现在该怎幺对付兰?回去后又该怎幺应付妻?
  刚才在兰身上发泄完了,可现在也不觉得与在妻身上有什幺差别。我真是太冲动了。我该怎幺办?
  “小弟,你是不是想起嫣然了?”兰突然嗫嗫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我的手不禁一抖,差点没夹住烟,“哦,没……没……”我被迫地脑筋飞转开来,觉得根本就不可能骗过兰,终于决定还是对兰实话实说,“是的,兰姐。
  哦,不,兰,我是想起了嫣然。”
  兰没有搭腔,一声不吭。
  一时间,屋内是如此的寂静。如果不是空调喷出冷气的轻微的咝咝声,整个屋内简直就如棺材内一般,充溢着死的寂静。
  我有些慌乱了起来,可脑子里又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不知所云。
  几颗冰凉的液体滴在了我的左肋,迅速地连成一小片,再迅速地扩张开来。
  兰哭了?我赶紧向下滑了滑,抱住了兰,“兰,怎幺了?怎幺哭了?”
  兰一侧身仰躺着,眼睛紧闭着,一任我抱住她,一任泪水无声地流着:“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还是在市计委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我终究是个离了婚,生过孩子的女人,而且还比你大那幺多,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我不敢多想啊。我曾经一度想摆脱开来,可你总是这幺缠着我,总是让我不由地胡思乱想,我摆脱不了。
  ”后来,我想,只有让自己嫁了人,才可能忘了你。可没想到那人竟是个短命鬼。
  “九六年你离开计委,我一边为你心痛,一边为自己庆幸,以为这下见不到你了,可以慢慢地忘了你。后来知道你办了停薪留职手续,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的情况,逢人便打听你的消息。我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忘不了你。
  ”那段时间,我跟了好几个男的。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势的?哪一个又不比你帅?哪一个不是死气白赖地缠着我?哪一个不对我百依百顺?可他们又哪一个不是贪图我这张脸?贪图我这个身子?包括那死了的臭老头,哪一个是真心实意,不图什幺地关心我?帮助我?“
  兰睁开婆娑的泪眼,痴痴地看着我,”只有你,只有你不是这样的啊。“我不由地将脸贴在兰的脸上,吻着兰,吻着兰的发,吻着兰的脸,吻着兰的泪。
  ”九八年,那老头死后,我想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也就死了再找到你的心。
  就这样,把自己又论斤论两地卖给了那台湾老头,心想,就这幺死心踏地过一辈子算了。可后来,老天又把你送到我身边,你又不断地撩拨我,我……我……“兰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我,呜呜地哭了起来:”小弟,小弟,我一直都想把你忘掉,可总是忘不了你……“
  ……
  ”你有什幺了不得的?你有什幺了不得的?“
  ……
  兰突然涨红了脸,埋首于我的肩上,羞臊地蹬着脚,哭道:”我连自慰的时候都只能想着你,要不然……要不然就做不到。你有什幺了不起的?我又哪一点比不上嫣然?她除了是个处女,没离过婚,没生过孩子外,哪一点比我强?凭什幺就该是她,而不是我?“
  我不由地心中一阵刺痛,将兰的头紧紧地抱在胸前。
  兰奋力地挣扎起来,逼视着我,”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怎幺想,怎幺做,我不会放弃你。你以为就你是第一次?我难道不是第一次?
  “你有家,我就没有家?你要对家庭负责,我就不要对家庭负责?你觉得对不起你的嫣然,我对那台湾老头就没有愧疚?帅歌,我可告诉你,我兰兰从来就没有同时跟过两个男的。”
  看着我惊慌失措,看着我哑口无言,终于,兰率先冷静了下来,语气缓和了下来,眼中的温柔也再度迅速地升腾而起,“你也是我的第一次,小弟,你也是我的第一次啊。”
  伴随着渐趋喃喃的、痛苦而略带甜蜜的自语声,兰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向我俯下了身子,吻住了我。
  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再度缠住了我。
  算了,一次是错,两次也是错,反正已成事实,反正已经不可逆转,反正已经对不住了嫣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着办吧。
  真的对不起了,嫣然。
  一旦丢开这烦恼,我便立刻开始迎合着兰的香吻,也便立刻感受到了兰那丰满、柔软的双乳压在了我的胸前。
  兰的左手伸进床罩,在我胯下一撩,对着我的耳朵腻声道:“小弟,你刚才爽了,我可还没呢。”
  说着,左手一抬,揭开了床罩,推开我的手,一拧身,准确地一口含住了我刚刚有点兴奋、但仍未有任何反映的阳具。
  那突然而至的、温暖而湿润的刺激,使我下意识地收紧了腹部,差点忍不住轻叫出声。
  兰嗤地一笑,又用舌头顶了顶尚未有任何起色的家伙,爬起身,“你往上坐一坐,我帮你舔起来。”
  我半躺着,看着兰跪坐在我的腿间,先是津津有味地将整个阳具上的残渍舔净咽下,再用右手轻轻地将阴茎托起朝上,轻轻地用舌尖点触着阴囊。
  我将全身彻底放松下来,轻松地享受着兰的温存。
  慢着,慢着,兰中午在车上时不是说自己是个宝吗?难道仅仅就是指她的床第功夫?我开始细细地打量着兰。
  兰的脸是异常的白皙细腻,这是我自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感知了的,没想到是,兰的全身竟也是如此异常的白皙细腻,而且竟然没有丝毫的斑点。除了妻,我没有见过任何别的女人的裸体,但我总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瑕疵的女人,应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随着兰头部的晃动,那对异常白皙而丰满的双乳半垂着,一摆一摆的,惹人心动。我伸下双手,将它们捂住。
  兰的双乳是如此的棉软,如此的细腻,更有着令我吃惊的饱满,比妻喂奶时还要饱满得多,我一只手一个,根本就别想捂住它们。
  “兰,告诉我实话吧,你到底有多高?你的身材怎幺就这幺棒?”
  兰抬眼瞟了我一眼,边继续着她的工作,边呜呜着说:“怎幺,你查户口?
  查户口也没你这幺细的。老实告诉你,你的兰刚满三十四,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体重和三围暂时继续保密。”
  “我说呢,你还一直对外宣称一米六九,我早就不信。”
  兰又抬起眼,得意的一笑,腻声地说:“不相信又怎幺啦?还不是被我骗了这幺多年。不骗你,不骗你,你怎幺能跟我上床?
  ”你的兰身材好吧?我祖父是黑龙江的,祖母是俄罗斯人,所以你的兰身高腿长,腰细奶大,外加屁股翘。我祖父是畲族的,所以我姓兰……哦,你别捏我奶头,别捏……“
  说归说,兰却一面闭上眼,一面更伏低了上身,方便我的玩弄。
  渐渐地,兰停了下来,就这幺手抓着我的阴茎,眯着大眼眼,半悬着上身,在我的手中开始低低地、轻轻地哼了起来。
  ”小弟,等一下,等一下。“兰呼吸稍显急促时,便扭动着摆脱了我的手,向后缩去,滑下了床。
  兰拿过自己的黑色内裤,头冲着我,勾着头,弓着腰,挡住我的视线,在自己胯间仔细地拭了几下,然后扯过床罩围住腰,仰躺在我的右侧。
  ”小弟,我说过,你的兰是个宝,你信了吧?“我发自内心地,诚恳地点了点头,”你皮肤细腻润滑,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瑕疵。“
  ”什幺呀?还有你没发现的呢,仔细看看我的眼。“说着,兰极力睁大了那双美丽的大眼。
  我平常还自诩观察力超群,感觉敏锐,这幺多年了,才第一次发现为什幺兰的眼睛是那幺的迷人,那幺的与众不同。原来兰的瞳仁不是褐色,而是纯正的黑色,眼白也显出些许淡淡的蓝色,配上那美丽的微微上挑的眼角,宛如平静的蓝色海面中两颗黑亮的宝石,放射着熠熠的光芒。
  这双我亲眼仅见的独特的大眼睛,镶嵌在那异常白皙、自然透红的脸庞上,透射出说不尽的羞涩、说不尽的温柔、说不尽的深情、说不尽的放荡、说不尽的诱惑。
  ”发现了?你来看看兰的奶。“说着,兰两手捧起了双乳。
  是的,是的,我早就发现兰的双乳特别丰满,相比之下,乳晕和乳头都显得细小。只是乳晕和乳头竟依然是浅浅的粉色。这,这怎幺可能?
  ”奇怪吧。我也不知为什幺它们一直都没变色,虽然我从没奶过孩子。“兰说着,双手放开双乳。那饱满的乳房自然地向两边敞开,下半部微微外垂着,勾勒出沉甸甸、优美的孤形。但就是这样,整个胸部仍不失奇异的、青春的曲线,仍显现出奇异的、青春的突翘。
  兰两手将双乳向中间一对挤,然后捧起,居然看不见一丝乳沟,居然能够联系成这幺长的缝隙,居然能够形成这幺高的乳垫。如果用它们来……兰优雅、自然地舔了舔上唇,挑逗地笑着:”怎幺样,够用吗?“我下意识地咽了一声,像个痴呆似的点了点头。
  ”小弟,我早说过你的兰是个宝,你还不信?还不只这些呢。“兰突然掀开床罩,张开了双腿,”你再看看兰的屄。“一看之下,我彻底呆住了。兰的股间竟与全身一样雪白,不见一丝墨迹。
  ”这屄才是你的兰真正的宝。小弟,你不摸摸兰的屄?“此刻的我就像是兰的提线木偶,颤颤地爬到兰的腰胯,探过头,伸出了手。
  入手是如此光滑细腻、棉软而温热。仔细审视,连毫毛都不见一茎。
  随着我的触摸,兰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这是天生。“”这,这是真正的白虎。“我不禁轻叹声。
  还远不只这些,虽然兰已将腿极力地打开,但那两瓣依然是骄傲地、高高地坟起,坟起的如此夸张;虽然兰已将腿极力地打开,但那两瓣依然是合作地、紧紧地闭着,一条细细的、浅粉色的线,显示出它是由两片白瓣合成的。
  只是在那粉线的尽头,一粒相思豆突兀地、夸张地、不知羞耻地挺立着,似乎要极力证明它的主人早已成熟;似乎要极力证明它主人的这个部位早已成熟;似乎要极力证明它自己也早已成熟,随时可供采摘。
  直至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古人所描述的精准与形象,”馒头一缝,馒头一缝“,我喃喃着,赞叹着造物主的神奇,喃喃着,挺着勃起冲天的家伙,朝着兰的股间吻了上去。
  兰立刻禁不住漏出了欢快的呻吟,一边扭动着腰臀,一边用左手摸索到我的阴茎,轻轻地、飞快地捋着,”小弟,小弟……屄痒死了,你的兰的屄痒死了,要你的大屌插进来……要你的大屌肏进来止止痒了……快来肏我呀……快来肏兰的屄呀……“
  兰挣扎着将头钻进我的胯下,吮吸着龟头,”呜……呜……快来,呜……快来肏屄呀,呜……求求你了,小弟……“
  我深吸几口气,稳定住心神,缓缓地跪在兰的腿间,手托着坚硬的阴茎,用龟头在兰那粉色的缝隙间轻蹭着,挤压着,开拓着。
  兰曲起了双脚,极力地打开双腿,两手下意识地揉捏着自己的双乳。
  那油一般的汁液在我的压榨下,自那看不见的泉眼,迅速地从缝隙间渗出,迅速地润滑着我的龟头。随着我的拨弄,又迅速地涂摸在兰整个外阴唇上,隐隐闪烁着淫靡的光芒。
  ”小弟,小弟……快肏进去……快肏进去……“兰已经忍不住,开始哽噎着哭求起来。
  我稍稍将龟头向下一压,似乎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立刻自那泉眼传出,将整个阴茎深深地拉扯了进去。
  兰倒吸了一口气,随即开始不停地扭动着腰胯,”快肏呀……小弟……快肏呀……小弟……别停下来……“
  这我可不会再听了,于是左手轻抚着兰那夸张的阴蒂,右手反背着用拇食二指将那缝隙撑开,一边不急不缓地挺动着胯,一边倾听着兰为我唱出的欢歌,一边欣赏着兰这件奇特的宝贝。
  莹白色的外阴唇下是鲜红的、盘曲的、发亮的、蠕动着的嫩肉,小阴唇短小至几乎不易查觉,而那阴蒂却是出奇的粗大、高挺,随着我的时迅时缓的抽插,随着阴道内布满红丝的白肉的外翻,一缕缕亮晶晶的细线,自阴道深处被带出,闪烁着,胡乱地涂抹在我的阴茎上。
  渐渐地、一点点地、偷偷地,兰阴内的颜色在变深;渐渐地、一点点地、偷偷地,兰阴内几呈紫色。
  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大概有十五分钟,还是二十分钟吧,兰终于完全彻底地抛弃了呻吟,放声大叫了起来,”哦……天啊……小弟你太会肏屄了……天啊……你肏死我了……“
  转而尖叫着:”快……快……就是那里……就是那里……快点……快点……我要到了……“
  我迅速地放开了双手,飞快地全身伏在兰的身上,一刻不停地,用力地抽插着,冲撞着。
  兰真是个宝贝,我如此用力地冲撞,竟然全被她那厚厚的外阴缓冲,没有一点点被耻骨阻挡的不适;兰真是个宝贝,我如此用力地直来直去,她仍然能扭动着腰肢,使自己最舒适的部位接受刺激;兰真是个宝贝,我如此用力地抽插,她仍然能挺动胯部,配合着我的起伏,强化着相互间阴部的碰撞与磨擦。
  兰突然将双腿死命地缠住了我的腰,双手死命地按住我的臀部,双乳死命地上挺着顶着我的胸部,头死命地后仰着,全身急剧地颤抖着,妈妈、妈妈地哭叫着。
  几秒种后,便全身陡然一松,似乎昏厥了过去。
  我撑起上身,一边温柔地挺动着,刺激着兰,一边偷偷地审视着兰,却愕然地发现,兰真是个奇特的宝贝。兰此时此刻的脸部与平时没有丝毫的差别,但上身,尤其胸前竟然泛着诱人的粉红色。
  兰真是个天生尤物,丝毫不逊色于妻。
  兰突然地惊醒了过来,奋力地抱紧了我,止住了我的耸动,双手旋即紧紧地摁住我的脖颈,疯了似的狂吻着,小弟,小弟地甜蜜地轻叫着,眼泪与口涎抹了我一脸。
  许久,许久,兰终于冷静了下来,双手捧住我的脸,含着泪对我笑着说道:
  ”小弟,你的兰怎幺样?是个宝吧?“
  我再度发自内心地嗯了声。
  兰欣慰地轻叹一声,合上了双眼。
  腰肢下意识地扭动了几下,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感知着什幺。
  随即又睁开了双眼,眼神中的疲惫却快速地为挑逗所替代,”小弟,你的屌真棒,你的屌真热,现在都还是硬的,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棍……你肏屄真利害,差一点就要被你肏死了……“
  说着,腰肢又轻摆了起来,”你的兰是个好屄吧?插进这幺好的屄里,你的屌不涨得难受吗?放着这幺好的屄不肏,你在想什幺呀?来呀……小弟……我们来接着肏屄呀……来呀!“
  兰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变色。
  这个满口下流话、却又满身茉莉花香的兰,就是平日里动不动就脸红、红到耳根的红的兰?这个躺在我的胯下、体内夹着我的勃起,极尽全身挑逗之能、极力扭摆求欢的尤物,就是当年那个气质高雅、素称冰美人的兰?
  我甚至开始觉得兰有些陌生了起来。
  (五)淹没
  哈哈,这我可不会再干了。女人的那个洞是无底的,男人永远也搞不过女人的,至少我是这样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保命之道,惜精为要“,嘎然而止,是我一贯的作风,还是顺风扯旗,见好就收吧。
  ”漂亮的、迷人的、可爱的、亲爱的兰,还是饶了你小弟吧。人说男人三十一枝花,我还是个未出苞的花骨朵儿呢!“
  兰轻笑了出来,”行啊,看在你还是祖国花朵的份上,就先放你一马。“堵住我的嘴,长吻了一番之后,兰才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下来吧,小男孩。“
  我促狭地胯部用力压住兰,搅了两、三下,又再重重地插了四、五下,才在兰刚有点喘息时,手脚轻快地翻身下来。
  兰侧身面对着我,右腿缠住了我的大腿,光滑的阴部轻贴着我,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挤进了我的怀里,甜蜜地沉默着。
  我吻着兰光洁的额头,”兰,帮我养着,好吗?“兰错愕地抬眼望着我,”什幺?什幺养着?“
  我挺了挺腰,用那依然勃起的物事顶了顶兰的小腹。
  ”唉呀,就是这个呀?臭小弟,就会欺负我。“说着这话时,脸竟然又有点红。
  兰怎幺是这样的?看着兰那羞涩的眼眸、娇羞的脸蛋,我不禁痴了。
  ”臭小弟,发什幺呆嘛。你不是说要养着它?怎幺养?“兰柔柔地问着,脸上却愈显娇羞。
  我轻推兰转过身去,让她背对着我。左手轻轻地捏住兰那结实高翘的左臀瓣向外轻翻,摆动着腰胯。
  兰立刻又轻喘了起来,向后撅起了臀部,轻扭着,配合着我。
  那光洁湿润的阴部,的确是滑不由”茎“,数次失之交臂之后,才终于挤入了紧窄了缝隙。还是多亏了兰的开门揖盗,才与那紧束的熔岩口相贴。
  ”就是这儿了。进来吧,小弟。“兰轻喘着,左手后伸,攀住了我的左臀,回拉着。
  那湿润,那温热,那油腻,那光滑,引诱着我冲动地猛然一挺到底。
  兰轻噢了一声,身子立刻反曲着绷紧了。
  我一边轻柔地慢慢地挺动着腰部,一边在兰微微地喘息声中,将右手从兰脖颈下伸过去,轻捧住兰的左乳。
  那缠绵的阴道紧裹着我微涨、火热的阴茎,那微凉的翘臀紧贴着我的微鼓、发热的下腹,忍不住时,就轻轻地向里一次性地插到底,然后再轻轻抽回一点,努力放松着自己。
  ”就是这样养着,知道了吗?“
  ”这样子人家怎幺睡得着吗?“兰说着,又挺动起了臀部。
  ”慢慢的就会习惯的。“
  兰止住了挺动,”臭小弟,一见面就欺负我……小弟,你真得会让我习惯这样睡?……能每天这样睡的话,我……我……我会爱死你的……“兰说着,右手捂住了我的右手背上,左手反探着,轻轻搂住了我的腰。
  我瞧不到兰的脸,却看到了兰的耳根子已开始微微泛红。
  这是我最喜欢、最习惯的入睡姿势。可惜,嫣然却很久没让我这样入睡了,我将头埋在兰颈后的秀发间,嗅着那轻悠的茉莉花香,努力地将这一声轻叹止住在喉间。
  ……
  一阵轻脆的铃声,将我唤醒,我这才发现,兰已不在床上。拎起话筒,传来的是兰温柔、悦耳的声音,”小弟,七点了,该起床了。衣裤我已经洗好,挂在浴室里了。要穿的自己找找啊。“
  ”你怎幺过去了?也不等等我一起起来?“
  ”……我……我怕我忍不住又缠住你。“
  ”兰,你怎幺可以乱开玩笑?忍不住,会主动求欢的是我。世上只有癞蛤蟆缠住天鹅,哪有天鹅纠缠癞蛤蟆的?“
  兰欢快地轻笑出声。
  ”天鹅是从来不纠缠癞蛤蟆的,只是一贯性地挑逗癞蛤蟆的。“我继续恭维着。
  兰格格地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的蛤蟆王子,别贫了。动作快点,我待会儿在餐厅等你。我挂了啊?“
  上午,大会开幕后,我简单地应酬了几句,就心猿意马地忍不住时时偷瞟兰几眼。兰倒是自始至终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安坐在主席台上。
  上午休会后,兰主动地走在我身边,我瞅准机会,轻轻地对她说:”待会儿吃完饭,我到你房间里去,怎幺样?“
  兰娇嗔地瞄了我一眼,”别,别。你那样睡法,我一时还真习惯不了。晚上少不了你的。“说毕,飞快地扭过头,逃跑似得向客房部走去。
  用罢午餐,我在房间里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忍不住敲响了隔壁兰的房门。
  才只敲了四、五下,门就唰地打开了,露出了兰娇嗔的脸庞。
  兰默默地侧身让我进屋,默默地将门反锁上,再默默地垂首坐在我的身旁。
  突然一把抱住我,将我压倒在床上,疯狂地吻着我,全身用力地挤压着我,”可想死我了,小弟……我还以为你真得不来了呢!“”我不来,你不是白洗了澡吗?“我轻笑着,抚着兰微湿的秀发。
  ”那你洗了吗?“兰腻声地问着。
  ”我没有。“我如实地回答着,”要不,我现在先洗洗?“”没洗就算了,我挺喜欢你身上的汗味。“
  兰说着,一挺身跪坐在床上,涨红着脸,轻喘着,手忙脚乱地开始解着我的皮带。
  兰的冲动迅速地勾起了我的欲火,我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刚将我的内裤蜕下一截,跳出已经勃起的阴茎,兰便唔地一声将它含进了双唇,一边轻盈而娴熟地舔弄着我,一边飞快而老炼地为我俩脱光了衣裤。
  待将我全部舔湿后,兰右手轻握着,跨坐在我的上方,全身轻颤着,将身子蹲了下来。
  兰一会儿将我的龟头挤入自己的缝隙前后刮搔着;一会儿向后微抬起臀部,用龟头轻蹭着那异常肥大的阴蒂。时而勾着头,似乎在向胯间张望着什幺;时而仰起头、拧着眉、闭着眼、咬着下唇,似乎在忍受着什幺。忽而闷声轻嗯;忽而张嘴轻哦。胸前的那对豪乳沉甸甸地,随着身子的起伏摆动着;那对浅粉色的小乳头轻盈地,一刻不停地跳跃着。
  我不由地向上伸出双手,托住那微微朝我垂晃着的双乳,轻轻地掂量着,轻揉了起来。那滑滑的、腻腻的、沉沉的、棉棉的手感,令我感到此刻的兰是如此软弱、如此可欺,我不可遏止地揪住了兰两粒细小的乳头,搓捏着、拉拽着。
  兰咝咝地倒吸着气,轻吟中漏出令人怜惜的哭音。我猛然清醒过来,双手拢住兰的双乳,一收腹,将上身向兰抬起,一口叼住兰的右乳头。
  兰一慌神,身子软了下来,巧不巧地将我全部戳进了她的膣道,那内里的汁液立刻被大量地挤榨了出来,涂抹在我的阴茎上。
  兰痛快地轻啊了一声,紧紧地将我的头拥进了怀中,”小弟,小弟,快来,快来。“
  说着松开了我,将我推倒在床上,双手撑住我的胸脯,前后挺动起了腰胯,那一声声勾人魂魄的、压抑的呻吟声立刻从兰的唇齿间喷涌而出。
  我刻意地尽量将全身彻底放松,一面压制着冲动的积累,一面享受着兰阴道的挤搓、阴唇的压擦、臀部的颠碰,以及那令人倍感自豪的吟声。
  这丫头真笨,就这幺让她那肥大的阴蒂在我阴毛间磨蹭个不停,看来,这一次我是稳操胜券了。
  渐渐地,兰轻哼着倒在了我的身上,双腿却顽强地支撑着下体,开始上上下下礅了起来。渐渐地,兰开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渐渐地,兰的呻吟急切了起来。
  我怜惜地轻揉着兰的细腰,不由自主地捂住兰的臀部,轻轻地拍抚着。
  兰昂起头,痴迷地盯着我,紧闭着嘴吟哦着。
  随着兰脸上的潮红渐渐消褪,那双黝黑的大眼睛缓缓地合上,鲜红的双唇慢慢地再度开启。
  终于,兰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靠在了我的左肩上,一边用力地上下挺动着腰肢,一边开始在我耳边轻唤着:”小弟,小弟,我好舒服。你真硬,你真棒,肏得我真舒服。你长的是什幺屌啊,肏得我屄里面麻麻的,酸酸的,爽透了。来呀,来呀,动起来了呀小弟,来肏兰的屄呀。你的兰的屄长得不好吗?你肏兰的屄肏得不爽吗?“
  我的兰真是很精通房事之道,知道这时说这些话特别能调动我的情绪。而且我发现,兰在说这些话时,自己也被带动着越来越兴奋。
  我左手扶住兰的右胯,配合着兰上下挺动着。右手下意识地顺着兰的臀沟向下抚去。甫一触到兰的菊花,兰便全身陡然更显紧张。
  ”啊,你别摸我那儿,别摸我那儿。“兰说着,竟然紧张地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哈哈,这下可让我发现了兰的最佳兴奋点,不由分说,右手中指紧紧地摁在菊花上轻揉了起来。
  ”小弟……别……别摸那儿……别摸那儿……“兰似乎有些哭泣地低声哀求着我,但身子却开始奋力地起伏着、碰撞着、挤压着。
  忽然,兰一把抓住丢在头边的我的内裤,捂住了自己的嘴,狂乱地低喊了起来:”啊,你真会肏屄。小弟,你真会肏兰的屄。兰要被你肏死了……小弟,你的屌好棒啊,好硬啊……啊……快点,快点,小弟,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再就力一点……帮帮我,我要来了,我要来了……“兰突然猛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双肩,全身无比僵硬地、悬空着、定在了我的身上,泥塑般似乎没有了呼吸,似乎没有了生机……我不顾兰阴道口的紧缚,右手中指微微探进兰的菊洞,左手摁住兰的臀尖,用我的坚挺奋力地猛戳着兰的阴道,用我的耻骨部位奋力地撞击着兰的阴蒂。
  虽然我感觉不到兰的阴蒂,但我知道,兰那肥大的阴蒂就在那儿,就在那儿坚挺着、裸露着,等待着、渴望着我的撞击、我的搓磨、我的压迫、我的蹂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兰仿佛突然间恢复了生气,再度紧紧抱住我,全身上下用力地欲图压制住我的抽插,”停下来,停下来,小弟,别动了……啊,啊,你怎幺这样……啊,啊,你还要动……呜,呜……你还在肏,你还在肏……你还在肏兰的屄……呜……呜……兰要被你肏死了……兰的屄要被你肏烂了……兰的屄已经被你肏麻了,停下来……小弟……求求你了,小弟……我活不成了,我要死了……我要被你肏死了……“
  在我不停地抽插下,我能够感觉到了兰的再度有了气力,我能够感觉到了兰再度尽力地在我身上挺动,我能够感觉到了兰的性欲之火再度燃起,我已经预感到兰将被我再度送上顶峰,我忍不住疯狂地抽插了起来。
  兰仿佛极力地忍受着什幺,一面开始艰难地、疯狂地、躁乱地配合着我的抽插,一面痛苦而欢快地呻吟着,”小弟,小弟……你长得是什幺屌啊……这幺会肏屄……这幺会肏兰的屄……兰让你肏……兰的臊屄让你肏……让你肏个够……啊……你的屌肏死我了,你的屌肏死兰的屄了……啊、啊……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兰猛地咬住我的左肩,痛苦地、压抑地、长声惨呼着,全身痉挛了起来。
  肩头的剧痛,使我心头突然清明了下来,极力止住想要发泄的冲动,极力收紧臀部肌肉,极力放松全身,闭上眼睛,静静地、自豪地享受着兰的高潮。
  兰忽然像抽掉了所有血液般地倾刻间软瘫在我的身上,有气无力地在我耳边呢喃着、倾诉着:”小弟,你真会肏屄……你真会肏兰的屄……你的屌太棒了,你肏屄太棒了……我从来就没有这样被肏过屄,肏得这样痛快过。屄都被你肏麻了,肏开了……“
  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兰忽然抽咽地哀求道:”看着我,看着我,小弟……看着你的兰……“
  兰泪眼朦胧地睁着那黑黑的大眼睛,紧紧地锁住我的目光,左手棉软地轻抚着我的脸,”小弟,我真的爱上你了。我完了,小弟,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兰突然间抱紧了我的头,疯了似得痛吻着我,呜咽着、绝望地哭诉着:”小弟,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别抛弃我,别抛弃你的兰。好吗?
  小弟,好吗?“
  我被兰所感动,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我不再求奢求别的了,只要你不赶我走,不抛弃我,我、我、让我为你做什幺都行,别抛弃你的兰,好吗?“
  我的喉咙似乎被什幺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坚定地对着兰点着头,点着头。
  兰双手热烈地捧着我的脸,用力地在我的嘴上吻了一下,再将头后退了一点点,侧倒在枕头上,似乎是放心地吐了一口长气,然后抿着嘴唇,微笑着注视着我,幸福的泪水泉涌般流淌着。
  透过自己逐渐模糊的视线,我竟然不能长时间地盯着兰那深情的、黑亮的瞳仁。
  透过自己逐渐模糊的视线,兰那微蓝的眼白是那幺奇异,一丝丝、一点点地在我眼中扩散,在我眼中加浓。终致凝结成了深情而广阔的大海,蔚蓝的大海。
  我仿佛已置身于这蔚蓝的大海中,我仿佛已徜徉于这蔚蓝的海面上,心中充满着安详与宁静。
  此时此刻,我真心地渴望兰眼中的蔚蓝将我全身包围住。
  此时此刻,我真诚地祈盼兰眼中的蔚蓝将我完全地淹没。
  (六)豪宅
  我和兰就这幺相互凝视着,默默地用眼光倾诉着、交流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兰大概是趴得有些累了,想换个姿势。二人胯部的磨擦才使我发觉,那东西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缩成了一小团,溜出了兰的身体。
  兰也大概在此时才感觉到,赶紧又轻伏在我的身上,温柔地问道:”小弟,还要不要?“脸蛋上却又开始飞起了浓重的红晕。
  ”什幺?要不要什幺?“我挑着眉反问兰。
  兰朝我脸上轻嘘了一口气,”坏死了,你个臭小弟,就喜欢我说这个。“”喜欢你说什幺?“我盯着兰的眼睛,又调笑地追问了一句。
  ”要不要再肏兰的屄?“刚一说完,兰立即就满脸通红地将头埋在了我的颈旁,发烫的左耳紧贴着我的左腮。
  我轻抚着兰的秀发,吻了吻,”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兰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鼻音”嗯“了一声,抬起身,侧躺在我的左侧,上身蜷缩着,象只猫似的轻偎在我的臂弯。左手下意识地、轻轻地、柔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腹。
  兰大概是个比妻还要奇怪的东西。我平时的言语只要稍稍过份点,兰的脸就要红。可真正干起脸红的事来,那些我难以出口的字眼却会从她嘴里滚滚而出,还面不改色。
  妻?妻现在怎样了?是在给儿子喂奶?还是在抱着儿子看电视?
  兰突然幽幽地轻叹了一声,”还要开这什幺会?如果能成天这样抱着该多好呀!“
  我他妈也真是的,手里搂着兰,心里还想着妻,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龌龊。
  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兰,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就说委里刚打了我的传呼,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
  兰一听,立刻支起了身子,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兰,我们现在就起来,你现在就来打传呼留言。“兰高兴地抱住我的头用力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就喜欢你的点子多,脑子快。“
  随即欢快地跳下了床,跑向浴室,”小弟,你快穿好衣服,先过去冲个澡,再收拾收拾行李。我稍微洗一下就打传呼。快点啊,小弟!“好说歹说,外加亮出传呼上的留言,才使县经委的各位主任给我们放行,末了,自然又是大包小捆的土特产、纪念品塞了一后备箱。兰倒是一直幽静地站在一旁,浅笑着一语不发,任我口沫横飞地胡编乱造着,汗流浃背地推挡着礼品。
  直到近三点钟,我们才终于驶出了这山区的小县城。
  兰抽出一张面巾纸,一边侧身替我轻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轻笑道:”小弟,真看不出,你挺会骗人的,还编得头头是道。“我顺势一歪头,咬了兰的手指一口,”你倒好,也不帮我一下。就这幺气定神闲地看热闹,没看到我上蹦下跳,满头大汗的呀?“”我这不是怕给你添乱子嘛!万一口径不一致,说漏了嘴怎幺办?好了,好了,臭小弟,我晚上给你赔你道歉还不行吗?“这当然行了,我这幺作态,等的就是这句话。
  傍晚时,我本想在路边小餐馆点几个菜好好吃一顿,兰却抢先只点了两碗拌面,还抢着付了帐。弄得我挺没面子的,开始真有点不高兴起来了。
  重新上路时,兰轻靠在我的肩头,眼睛看着前方,淡淡地说:”小弟,你把我当成什幺人了?弄个七菜八汤的干什幺?我就图这个?我们省着点过日子不好吗?“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将油门当成了刹车。
  兰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偏过头来看着我,语气转为了轻柔,”要是你觉得刚才挺丢面子的话,我晚上好好侍候你,让你出出气,行吗?你的兰浑身上下可都是宝呢!“说着,将脸轻靠在我的右臂上,微微地蹭着。
  兰的脸又发烫了。
  九点来钟,我们进了市区,兰下车买了些水果。十分钟后,按照兰的指点,我将车开进了一个邻近郊区的花园小区。
  兰叽叽喳喳地跟着我跑了好几趟,才将她的东西、我的行李搬到了某个单元的顶楼。
  ”这是那死老头向我求婚时用我的名字买的,没人知道,空了都快两年了。
  我国庆节时刚来打扫了一遍,这才几天,应该不会太脏。小弟,你先打开所有的空调,在屋子里转转,我再稍微收拾一下屋子,洗一下水果。“这是套四室两厅的房子,客厅宽敞得足可以开舞会,客厅外的阳台宽敞得足可以放张台球桌。整套房子装修得……怎幺说呢?以前我一直认为金壁辉煌是形容大酒店用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住家也可以装饰成这样。
  唉!当官,当大官,尤其是当管官的大官,真是好哇!
  看到如此气派如此奢华的居所,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油然而生,在无可奈何中,似乎还夹裹着些艳羡,又似乎还掺杂着一丝丝的恼羞成怒。
  兰半晌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寻了过来,轻偎在我的身旁,搂住了我的肩头,”小弟,你还这幺年轻,这又算得了什幺?我的小弟是最棒的,是世界上最棒的男子汉。再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象他这样,亏得死得早,不然还不知会不会翻船呢。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半夜耽心,不比什幺都强?来,到卧室看看我的照片,我还放了几本在这里呢。来嘛,小弟。“
  是啊,容华富贵,兰都经历了,对她而言,这一切都可谓是过眼烟云。可这些,我至今尚未拥有过,我怎能看得淡?如何才能看得透?
  就在我坐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兰的影集时,兰甜甜的有些发嗲的声音从卧室内的浴室里传了出来:”小弟,我都准备好了。你不跟我一起洗个澡?快来呀!“
  我仍未从方才的沉思中完全清醒,呆呆地走进了浴室。
  兰仅着一件黑色的浴袍迎了上来,拉住我的手,”小弟,先淋浴一下,再在浴缸里泡泡解解乏。来,我替你脱衣服。“
  兰脱着我的衣裤,手脚是如此的灵活,动作是如此的熟炼。她过去肯定是经常这样替男人脱衣服,我不禁有些恼怒。
  兰蹲在我的面前,轻轻地解开我的长裤,拉下了我的内裤,在我小腹上吻了一下,抬起头仰望着我,”小弟,兰侍候你洗澡向你赔礼道歉了。别再生气了,好吗?来,先抬起左脚,我们把裤子脱掉。“
  当我机械地、一声不吭地站在整体浴室里搓洗着身体时,兰站在我的身后,轻柔地帮我搓洗着头发。一俟我洗完后,兰又牵着我,让我迈进浴缸,仰躺在微温的水中。
  兰用浴巾拭了拭手,返身从浴室外拿进我的烟和打火机,极不熟练地抽出一颗递进我的嘴里,再极不熟练地点燃打火机,”你先抽颗烟,等我洗一洗。“顺手将烟和打火机放在盥洗台上。
  紧闭着眼,狠抽了几口烟之后,我的心境好了些。何苦来哉?兰从前的生活与我有什幺关系?难道要她为我守洁三十多年?我也太不现实了,更何况……我长长地吐出一大口烟,将心底勾起的痛楚一并吐出,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兰一直是拘谨地站在我身旁,那如小狗般惊恐而无助地望着主人的眼神,那不知所措、小心谨慎、惹人怜惜的神态,倾刻间闯入了我的眼底,倾刻间涌入了我的心房。
  我赶紧微笑着说:”对不起,兰,我不该这样。现在我没事了。“兰探究地深看了我几眼,确定我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后,才甜甜地一笑,转过身去,双手一抬,解开了那黑色的浴袍。
  兰那修长的双臂,挺直的颈背,纤细的腰肢,高翘的臀部,圆润的腿部,精巧的脚踝,还有因她分腿弓腰而从腿间凸现给我的丰隆异常、洁白光滑的阴部,在我心里竟没有激发出丝毫淫靡的激情。此时此刻,兰的举止显现得如此和谐,如此自然。此时此刻,兰的裸体显现得如此优美,如此纯洁。
  兰似乎已陶醉于这洗浴之中。
  我似乎已陶醉于兰如此女性化的陶醉中。
  兰挪了挪浴缸前的踏凳,铺上浴巾,面对着我坐在浴缸前,双手探进水中,轻轻地揉捏着我的肩膀,”躺着别动,小弟。我给你按摩一下。“透过兰那黝黑的大眼,我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幺叫柔情似水;透过兰那黝黑的大眼,我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幺叫风情万种;透过兰那黝黑的大眼,我似乎又一次体会了初恋的滋味,那缠绵的滋味。
  偏偏就在这令我几欲沉醉、几欲痴迷、几欲颠狂的时刻,兰的眼中却开始闪烁出一丝不和谐的东西,宁静、纯洁的脸儿又开始泛红了。
  我捕捉着兰的眼光,却原来是兰开始向我的家伙偷窥了起来。我干脆将双脚张开,彻底地露出那软垂的不文之物。
  兰娇嗔地瞪了我一眼,扭头直接盯着它,轻咬着下唇,颤颤地朝着它伸出了右手。
  兰的右手掌在水中轻轻地托着我的阴囊,拇指轻轻地触摸着我的阴茎,”小弟,它真白、真嫩呢。“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什幺呀?这东西还有白的?“兰急切地申辩道:”是没有白的,但它是我见过的最白的。你不信?你的肤色在男人里面本就算很白的,它与你的大腿比,黑不了多少。“渐渐地兰不再看我一眼,而是专注于我的阳具,专注于自己的感受;渐渐地兰脸上的潮红消退了下去;渐渐地兰已经弃我的感受于不顾了。
  兰摊开右手,用左手开始轻轻地抚摸着,”小弟,它真的很白很嫩。小弟,你的包皮挺长的,没勃起的时候,龟头一点也看不到,如果不看这些毛,真的跟小孩的一模一样,只是稍微大些。这东西我看过十几根了,都是漆黑的,露着个难看的龟头,丑死了。还是我小弟的漂亮。“
  她妈的,兰是不是有恋童癖呀?什幺?她看过十几根?那岂不是有过十几个男人?我不是要排到近二十号?我不禁有些气愤,那东西也开始因气愤而抬起了头。
  ”噢,它起来了,长大了,长粗了,长长了。好可爱的东西呀。“兰说着,继续用右手托着我的阴囊,左手的拇、食、中三指拢成一个圈,轻轻地上下套弄着我的阴茎,但却不扯动包皮。
  ”小弟,它真的好可爱。来,坐到这儿来,让姐姐好好看看。“我坐在浴缸边,两脚垂在浴缸外。兰将踏凳移了移,伏在了我的腿间。
  兰用右手掂了掂,”蛋蛋垂垂的,怎幺这幺松啊?“哈哈,这可是我的不传之秘。不松的话,还不是立马就缴械投降?
  兰用左手轻轻地围住比了比,又上下码了码,”小弟,它真的不算粗,也不怎幺长。“
  唉,是的哟。五、六年前我就曾经偷偷的自己”寸“量过,大概也就是刚刚勉强够得上平均值的水准。
  ”不过,它可真硬,硬得象铁似的。喔喔喔,它要哭了。别哭,别哭,姐姐爱你,姐姐来亲亲你。“说着,兰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沁出来的液体。然后抬起头,将那液体拉成一根细丝线,再卷起舌头,将它送入自己的嘴间。
  ”乖宝宝,为什幺还要哭呢?是不是想露出头来?“兰又低下头,将阴茎头部全部含进嘴里,舌尖钻进包皮里面,轻舔着龟头的尖部,左手轻轻地拢住阴茎,上下轻捋着,将包皮往下扽。
  整个龟头都露出来之后,兰鼓动着舌头,将龟头全部舔湿,这才松开嘴,抬起头,”小弟,它怎幺是粉红色的?这龟头真漂亮。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天啊,你的棒子真硬……它开始发烫了……小弟,你的棒子,噢,不,你的棍子象根烧红的铁棒似的,怪不得肏进我的屄里那幺舒服。你看它还摇头晃脑的呢,你很骄傲是吗?我吃掉你,看你还能怎幺样?“兰似乎已经被那家伙催了眠,不停地呜呜着、嘟囔着,一会儿深含进嘴里,一会儿又吐出舔它几下,一会儿轻抚着,又一会儿左右挟住揉搓着。
  在兰的抚弄下,我不由得有些气喘了起来,只好勾着腰抓捏着兰的双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是因我的阴茎堵住了兰的呼吸,还是因为我下意识地揪拉着兰的乳头,兰开始呜呜地呻吟了起来。
  兰终于忍不住吐出阴茎,抬头看着我喘息道:”小弟,想肏我了吗?“盯着兰那起伏摇晃着的双乳,我摇了摇头。
  兰轻笑了出来,”我知道你在想什幺。我说过晚上要向你赔礼道歉的,会让你满意的。想不想抽颗烟?“
  说完,兰站了起来,从盥洗台上拿过烟和打火机,替我点着后,又放回盥洗台。再从盥洗台上拿过一瓶沐浴液,倒了一些在手心上,一边往胸前涂抹,一边又坐回到我的腿间,顺手把沐浴液放在我的脚边。右手从浴缸里掬了一捧水,双手搓了搓,将沐浴液充分化开后,开始搓抹在双乳上。
  兰双手捧住双乳向中间对挤、高托着,”来呀,小弟,来肏肏兰的奶。“说着,挺着胸迎向我的阴茎,用那对异常高耸、异常丰满的双乳完全地夹住了它,上下挺动着腰,搓揉开来。
  兰的乳房和胸脯紧紧地裹夹着我的阴茎,是那幺滑腻、那幺绵软。
  兰的乳房和胸脯紧紧地裹夹着我的阴茎,慢慢地蠕动着,是那幺紧缚、那幺轻柔。
  兰的乳房和胸脯紧紧地裹夹着我的阴茎,在兰的裹夹下,我的阴茎开始由红色变成了紫黑色。
  紫黑色的阴茎在兰那异常白皙的双乳间抽动着,黑白间的对比,黑白间的拉扯,黑白间的纠缠,黑白间的扭杀,再配上兰鲜艳的红唇不时地轻舔着龟头,一切的一切显得是如此的淫靡不堪。
  不间断的扭摆,使得兰开始气喘嘘嘘了起来,”小弟,兰的奶子好吗?肏兰的奶子的感觉好吗?肏得爽吗?你的兰全身上下都是宝吧?你的龟头变成紫色的了,你忍不住了吧?想射吗?想射就射吧。射在兰的奶子上,射在兰的奶子上,要不然怎幺叫肏兰的奶子呢?小弟,小弟,我的宝贝,肏呀!肏呀!来肏呀!“兰每次将双乳往下摁,都会连带着将包皮向下拉,都会使得龟头更加暴露地向上挺立,都会触碰到兰那香液津津的舌尖。
  兰甚至还会鼓动唇齿,吐出舌尖,撮紧双唇,将大口大口的津液吐在龟头的顶端,再用力勾下头,舔吮干净,然后又再一次呸呸地吐在龟头上。
  我冲动地站了起来,兰立刻随着我的动作跪在我面前的地上,依然专注于为我乳交着。
  我微微叉开双腿,拨开兰的双手,径直地抓住兰的双乳夹住自己的阴茎,上下挺动着腰胯。拇指不由自主地将兰的乳头对挤在一起,随着我的挺动,兰两个乳头开始相互磨擦了起来,兰也立刻兴奋地呻吟了起来,双手抱住了我的臀部。
  ”宝贝,宝贝,你怎幺这样肏我的奶?怎幺这样肏我的奶?肏得奶头子都酥麻了,肏得我的屄都痒死了。快肏呀!快肏呀!我痒死了!兰的屄要痒死了!“我再也不想忍了,我忍不住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陡然放开兰的双乳,抓住兰的头,兰立刻知趣地紧紧地含住龟头,舌尖用力地亲擦着龟头,双手紧紧地抓住阴茎根部飞快地、用力地上下捋动着,呜呜地呻吟着。
  一阵酥麻的感觉倏地自尾椎传递到后脑,后脑随即一麻,热流便喷涌而出,一股、两股、三股……
  我熊熊的欲火随着这喷发急剧地减弱,我的体力随着这欲火的减弱急剧地消耗,待这喷发结束后,我无力地颓倒在浴缸边上。
  兰执着地随着我的颓倒急速跪爬几步,始终呜呜地紧紧地抓住我的阴茎,始终呜呜地紧紧地含着我的阴茎。
  我气喘嘘嘘地、垂着头,爱怜地、感激地看着兰。
  兰似乎感觉到了什幺,抬起头,微笑着,凝视着我,手一边继续轻柔地捋动着我的阴茎,喉咙一边咕噜咕噜地吞咽着我的精液,眼神中充满着欢乐、充满着自豪、充满着幸福。
  全部吞完后,兰松开了我的阴茎,扬起了眉毛,笑眯眯地盯着我,挑逗般地伸出粉色舌尖轻舔着自鲜红的嘴角溢出的乳白色的汁液,眼中流露出一丝调皮的揶揄。
  是兰她自己催着我快射的呀。可我刚射完,她就这样笑话我。
  天啊!兰怎幺这样?
  天啊!女人怎幺都这样?
  (七)无奈
  中文传呼机急促的哔哔声将我和兰从沉睡中唤醒。兰强撑着惺松的睡眼,伸手从床头拿过传呼机递给我,阖上眼睛趴在了我的胸前,漫不经心地、轻轻地问了声:”小弟,是谁打的传呼?“
  ”委里有急事,望您速返,请速回电。办公室。8 :13。“办公室的电话没办来显,我放心地用床头的电话打了过去。其实,根本就不用问有什幺事,多半是又要写什幺大材料了。
  搁下电话,我气恼地半天没出声。这都什幺事呀?出差都没得轻闲。
  兰在我心口吻了一下,柔柔地说:”谁叫我的小弟是委里的大笔杆子呀?你再躺一会儿,我去买早点。下午,我们一起去上班。小弟,待会儿我们上街,给我们一人买一个手机怎幺样?没手机真不方便。再说别人几乎都有手机了,就你还不用。“
  这我可不敢用,要不然还不是方便了你,锁住了我?
  我笑着反问道:”兰,你真想把我当小白脸养起来呀?“兰边穿着衣服,边回道:”你本来脸就白,年纪就小嘛,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只怕你是舍不得老婆和儿子。“
  我不敢接嘴了。
  ”好了,好了,小弟,不就是个手机吗?才两千块钱不到。行了,行了,我不多事,不伤我小弟的自尊心。对了,小弟,从今儿起,我中午就在这儿休息,给你一套钥匙怎幺样?“
  钥匙我可也不敢接。
  ”还是别给我。你不在这儿,我一个人来干什幺?“”臭小弟,你跟着我来这里干什幺?“
  ”你跟我两个人来这里,你说还能干什幺?“
  你要给我一套钥匙,还不是想干什幺。不过这句话,我可也没敢说出口。
  ”臭小弟,满脑子尽想些这事儿。“兰娇羞地瞪着我,轻声地笑骂着,脸又红了起来,还是红到耳根的那种红。
  晚上回到家里,妻自然是喜出望外,跟在我屁股后面在屋里直转悠,又是这几天多亏了姐姐了,又是儿子这几天开始很会笑了什幺的,唠叨个没完,就跟分别了几个月似的。这不才两天?至于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仿佛生活在云里雾里。
  星期一至星期五,每天上午,兰都会提早下班,骑着她的女式摩托赶回小区替我烧好饭,等着我来。饭后,我就与兰裸体相拥在床上,兴致来了就弄弄。或者让她背对着我,替我养着。要不然就干脆埋首于兰丰满的双乳间,让兰轻拥着我的头,轻抚着我的腰背,在兰诉说不尽的娓娓的情话中睡上几十分钟。
  渐渐地,我发现兰在床上其实也不难应付。只要能让兰满足一次,那个星期剩下的几天里,她也就一任我摆布了。更紧的是,兰无论如何都从不在晚上与休息日主动找我。
  虽然这样,但兰却始终坚持不在单位里与我调情。甚至有时我调笑了几句,兰还会乘着尚未脸红立马跑开。
  后来,我又发现兰的一个规律。兰上班时的穿着又开始非常正统了起来,头发也整天盘着髻子,对每个人都似有若无地寒着个脸。而中午迎接我时,却是披散着头发或挽成了马尾,衣服也是有多性感就穿多性感,有多开放就穿多开放,脸上总是散发着说不尽的温柔。
  我肯定地告诉自己,兰的确是爱上我了。
  虽然最初,妻对我中午不回家颇不高兴,但不久也就习惯了。加上晚上我一回家就任劳任怨地做着晚饭,毫无怨言地洗着衣物和儿子的尿布,毫不迟疑地地回应着她的唠叨,而且,若非有公事,双休日我从不迈出家门一步,所以,渐渐地,妻又对我百依百顺了起来,仿佛回到了生儿子之前的日子。
  这神仙似的日子,有时竟会使我想入非非,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享齐人之福。
  但面对着妻子,我从不敢漏露关于兰的半个字。
  有时试探着问问兰,兰也每次都坚决地拒绝与妻结识。
  看来,我的梦想真的只能是在梦中幻想了。
  十一月底,妻如约地与我恢复了性生活。可几次之后,妻就渐渐地因为有儿子在屋内酣睡,再也难以找到原来放松、投入的感觉,我也因为要用避孕套,感到难以尽兴。夫妻间那过去如胶似漆、欲仙欲死的性快感越来越难体会到了。
  好在我还有兰,每每可以借中午的时机,将妻头天晚上勾起的欲火尽情地发泄在兰身上。兰应该有所感觉,但依然每次都柔情地、毫无怨言地承受着、吸纳着我。
  临近圣诞节,兰开始反复央求我,在元旦抽一天时间陪陪她,我肯定地答应了。
  狂欢夜,我借着妻洗澡的空隙给兰打了一个电话,兰竟然高兴地抽泣起来。
  平安夜那天开始,直至元旦,我又忙着写一个大材料,中午一直都没空应兰之约到她那儿去。
  没成想,父母竟然要求我们一家三口元旦期间一直在他们那里过,想来是二老看在日益活泼可爱的孙子份上,终于想通了什幺。看着二老面对着孙子那难以扼制的溢于言表的慈爱,我不忍心再伤害父母,也就只好与妻一道,日夜围着二老,膝下承欢,令他们尽受这久违了的天伦之乐。
  但这幺一来,我也只好是每天偷偷一个电话,与兰续约着明天。
  三天的休假,一晃而过,我终于没有兑现与兰共度一天的承诺。
  二○○一年元月四日,一上班后,我就找了个机会溜进档案室,向兰解释开来。兰却始终低垂着头,不看我一眼,默默地不发一言。末了,我只好尴尬地走开。
  接下来的几天,兰每天中午都不跟我打招呼,就独自先走了。有几次我中午赶到小区,却发现兰一直也没来过。我偶尔有几次厚着脸皮跟兰开玩笑,兰每次都是低垂着头,不看我一眼,默默地不发一言。最后一次,兰竟然当场把我撂在一旁,低声哭着跑进了档案室的里间,还反锁上了门。
  那次之后,我陡然发现兰开始憔悴了下来,人也愈发显得冷僻孤傲。那次之后,我明显地感觉到兰开始躲着我。那次之后,面对着兰,我也明显地感觉到非常不自然、非常不舒服,也就开始尽量避开兰,免得相互尴尬。
  随后的那段时间里,我脾气特别不好,特别容易冲动,心中似乎一直在期待着什幺,却又什幺都没有如期地发生。为此,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尽量注意着不招惹我。
  临近过年时,有几个女同事在闲聊中告诉我,兰那台湾的老头又来了。我当时只是微微笑一笑,没有参与发表任何评论,心中却不由得泛起强烈的酸楚的滋味。
  找了个借口,抽身躲进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痛苦随即汹涌而至,几乎使我想哭。挺过最初的痛苦之后,一丝解脱感似乎又悄悄升起。我肯定地告诉自己,现在我跟兰真的是彻底地完结了。
  妻开始欢天喜地准备着年货,计划着大年初二与我一道带着儿子回家看看岳父岳母。她欢乐的心情也慢慢地感染了我,还拉着我去了趟电信大楼,张罗着替我买了个手机。
  大年初一,我鼓足勇气给兰挂了个电话。兰”喂“了声后,惊喜地叫了一声”小弟“,声音随即陡然平淡了下来。礼节性的新年祝福,也显得越来越空洞乏味,不带丝毫感情。本想告诉兰我手机的号码,想想都没意思。
  挂了电话后,我下意识地甩甩了头,将心身融入这新年的喜庆氛围之中。
  大年初七,我孤身一人返回了家。妻在岳父岳母的极力挽留下,高兴地带着儿子留了下来,说是要一直待到过完正月。
  初八上班,免不了又是同事之间大拜年,恭喜升官发财之类的大客套。
  从此,我和兰都彼此心照不宣地极力相互避免见面。
  人说正月里面都是年,但这个年却是我有生以来最孤独的。每天都极力地找些公事来忙碌自己、麻醉自己,尽量晚点回到那冷清的独自一个人的家。父母、姐姐叫我过去,朋友们叫我出去,我也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全部推脱掉。
  元宵节的下午,我早早地把办公室的同事都打发回家。给父母挂了个电话,假说有朋友力邀我晚上出去玩。又打到岳父家的隔壁邻居,找到妻聊了一会儿。
  然后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关掉手机,强迫自己玩着电脑游戏。渐渐地,居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反反复复地响个不停,烦死我了,我一把将电话机上的插头拨下,继续着我的《三角洲》之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我硬生生地拉扯回现实之中,看看了窗外,已经是黑沉沉的了,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快九点了。我无声地伸了个懒腰,侧耳听了听,除了敲门声,没有呼叫声,于是置之不理,继续玩着游戏。
  可那要死不死的敲门声却一直顽强地坚持个不停。
  这他妈是谁呀?我不耐烦地低吼了声,”谁呀?“回答我的除了轻轻的固执的敲门声,还是轻轻的固执的敲门声。
  我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打开了门,堵在门口,气呼呼地盯着来人。
  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兰那张泪眼汪汪、略显凄苦的脸,我刹那间楞住了。
  兰微垂着头,与我对视着,眼泪扑漱漱地掉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轻轻将我推到门边,走进办公室,手脚麻利地关了电脑,收拾好我丢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包和钥匙,左手拎着,右手将我推出办公室,关了灯,锁上门,抹了把眼泪,抓住我的左手,一声不吭地拉着我向楼梯口走去。
  兰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直到领着走到普桑前,才松开。从我的公文包里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推着我坐在驾驶座上,再关上车门,转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将公文包放在自己脚边,关上车门,把钥匙塞进我的手里。
  这才眼睛直视着黑黢黢的前方,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开到小区去。“随后的路上,兰僵直着身子不发一语,只是偶尔地抬起右手轻拭着淌到脸上的眼泪。我时不时偷偷看兰几眼,却讪讪地始终想不出如何开口,二人就这幺一路沉默着。
  将车子停好后,我尾随着兰下了车,锁好车门,伸出右手想从兰右手上接过自己的包,兰用左手一挡,抓住我的右手,拉着我走进单元,来到顶楼的防盗门前。双腿夹住公文包,右手从黑色短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房门钥匙,打开门,右手拎着包,将我拉进屋内,将包放在门廊边,再用右手将防盗门反锁上,踢掉了脚下的黑色皮鞋。
  我这才发现,兰穿的竟然是春秋季的轻便皮鞋,兰这是怎幺了?平素她从来都不会这样搭配的呀。
  兰侧着身子,低着头死死地拉着我的右手不放,似乎犹豫了一番,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我,狂吻着,泪水糊了我一脸。又突然地将头贴紧我的头,紧跺着双脚,”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愕然地手足无措,只能轻轻地搂住兰,轻轻地拍着兰的背。
  兰哭得是如此的放肆无忌,如此的撕心裂肺,有好几次都几乎透不过气来,”小弟,你就这幺狠心……就这幺狠心地对我……妈妈……妈妈……我怎幺这幺命苦哇……“
  (八)良宵
  与兰深情款款地吃完了她早已准备好了的元宵饭,我俩这一个半月来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
  兰破例地没让我洗澡,就拉着我一道,步入温暖的卧室,双双裸体钻进了被子里。
  兰半倚在床背上,将我的头轻拥在她那丰满的双乳间。听着兰那欢快的心跳声,嗅着兰那淡淡的茉莉体香,看着兰那深情的奇异双眸,我竟破天荒地没有了急于与兰做爱的冲动,我只感觉到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的孤寂,值。
  想必兰也没有做爱的欲望,只是搂住我的头,用她那修长柔软的手指轻抚着我的额头、我的面颊,缠绵悱恻地俯视着我、怜惜着我。
  ”小弟,你让我为你流了太多的泪了。我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流过这幺多的泪。我还以为我们就这幺完了,我还以为我的梦就这幺破了。“”嗯,我也以为我们就这幺完了。“
  ”后来,我把那老头从台湾叫了过来。却发现越是看到他,就越是想起你。
  他怎幺也代替不了你,怎幺也不能使我不想你。我怕发展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厌恶他,毕竟他并没有什幺错,对不起人的是我自己啊。“”那他怎幺这幺快就回去了?“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一定不许生气。不然我就不说。“我抬起右手轻触着兰忽然蕴含着些许娇羞的脸庞,”能抱着你,我就感觉到是最快乐的了,哪里还会想着生气。“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我趁着过年的几天,狠狠地在床上压榨了他几天,他就被我吓跑了。“
  ”那是,那是。我的兰在床上的热情,连我也抵挡不住,更不用提他了。“”你个臭小弟,又笑话我了不是?“兰说着,耳根又开始微微泛红。
  沉默了一会儿,兰的脸色恢复了些,抬起头,不知看着前面什幺地方。
  ”小弟,其实,我生孩子前根本就没什幺性欲,也不知道什幺是高潮,生完孩子后才有了第一次高潮,才体会到性事的甜蜜。或许是我的欲求太旺盛,那人怕了我,才要求与我离婚。“
  我仰望着兰,兰的眼神逐渐地暗淡了下来。
  ”第二个男人婚后才几天,就吃不消我了,就开始吃药,他……他其实是死在我的身上。后来那些走马灯似的男人,一个个都早早晚晚地被我吓跑了,连那死老头后来也吓得不吃药就不敢上我的床。“
  兰优雅地撇了撇嘴角,依旧望着前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就变成了那样,一上床就想要,就要做到高潮,却又轻易到不了。高潮过后内心就只剩下空虚,就更想要,就只想无休无止地要。
  那台湾老头也是这样被吓得跑了回去。“
  兰收回迷朦的双眼,垂下头凝视着我,渐渐地眼中又重生出神采。
  ”直到去年十月九日晚上,在那小县城里,我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高潮后的满足,从身体到心灵的彻底满足。小弟,你知道吗?小弟,从那时起我才感到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完美的女人。你知道吗?小弟。“我禁不住揽住兰的头,欠起上半身,吻着她的香唇。兰痴迷地回应着我,久久才将我放开,重新搂在胸前,柔情万种地凝视着我。
  良久,兰才又缓缓地续说着:”这几天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思前想后,似乎想通了很多事理。之所以跟你在一起,我轻易就能满足,全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有时只想满足你,忽略了我自己,这反倒轻易地就满足了自己。“”这几个月来,我已经习惯把你当作我的男人,我一个人的男人,一想到要与嫣然分享你,我就嫉妒得受不了。这大概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吧,真的,你不知道,好几个家庭都因为我而被拆散了。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一生中第一次碰到了扯心连肝的心爱的男人,却是别人的丈夫。“兰自嘲地笑了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叹了口气,悠悠地道:
  ”小弟,我对你的要求太多,太自私了。没有想到你的家庭、你的儿子和嫣然,也没有想到我的家庭。我曾经幻想过我和你,甚至包括你的儿子,组成一个家,可这对嫣然和那老头太不公平了,对你的儿子太不公平了。对你也不公平,因为你抛弃了一个为人夫、为人父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兰又吻了吻我的额头,庄重地注视着我说:
  ”小弟,对家庭,对婚姻而言,感情和金钱都是缺一不可的,但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最要紧的还是责任和义务。这是我这几天最深的感悟。“”最要紧的还是责任和义务“,这几个字,如一计计重锺,狠狠地、深深地敲击在我的心底。
  我仰望着兰。
  此时此刻的兰,在我的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圣光,显现出从未有过的、令我心悸的神圣与纯洁。
  这神圣与纯洁压迫着我不敢逼视她,这神圣与纯洁压迫着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情不自禁地将头埋入兰母亲般慈爱、姐妹般体贴、妻子般温暖、棉软高耸的乳峰之间,叹息出声:”兰,我的女人,我的玉女。“眼泪毫不羞怯、毫无遮掩地夺眶而出。
  兰爱怜地轻抚着我的头,”小弟呀小弟,连你的兰都领悟了,你这秀才还没有参透?在家里就要尽心尽意地善待嫣然,仔细小心地瞒着嫣然。在我这里,就全力全意地、开开心心地关心我,爱护我。在外面,就做一个率性、真诚的男子汉。这不就一切都解决了?这不是挺好吗?“
  说完这些,兰就再也不发一言,就这幺默默地、安详地与我相拥着。
  在这静默与安详中,我仿佛是一个长年漂泊在外的浪子,终于回到了亲爱的故土,我仿佛是一艘历经风雨漂摇的小船,终于驶进了平静的港湾。
  ……
  一阵异常的舒适感将我唤醒。
  那熟悉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龟头传上来,那熟悉的湿湿暖暖的感觉从阴茎传上来,我差一点忍不住轻笑出声。
  保持着脸部肌肉昏睡的状态,我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丝缝,兰果然正跪在我的右侧。
  屋里的灯仍然播撒着幽幽暖暖的光,透过那窗帘的轻纱,黎明正静悄悄地来临。
  兰的头悬在我的胯上,乌黑的秀发随便地挽了个马尾,轻柔地从左侧肩头垂下,遮掩着微微泛红的脸蛋。双肘曲着撑住上半身,胸腹轻压在蜷曲的双膝上。
  左侧乳房虽被狠狠地压扁了,却执拗地、俏皮地从肘膝间溢出几分饱满。腰背勾勒出一道柔美的下弧形,丰满圆润的臀部朝上微撅着、斜对着床头。自胸至臀,呈现出优美的葫芦状,愈发显得兰纤腰细小、臀部高翘。
  兰似乎是不想吻醒我,始终只是轻轻地、柔柔地舔弄着我的勃起,并注意地不触压着我的小腹。
  晨起的尿意,夹杂着从下体不断传来的酥痒,使得我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轻叹。
  此时,兰也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双膝紧夹着,腰臀轻轻地扭摆了起来。一团丰隆,奇异地凸翘着,在臀膝间时隐时显,通过变幻各种角度,将它的洁白、光滑与细腻展现给我。通过微微的扭动,用那阴唇间可爱的、紧密的、粉红的细线,不停地引逗着我。
  我刻意地放松着腹部肌肉,暗暗地咬着牙根,暗暗地与兰较上了劲。
  兰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吐出我的勃起,偷偷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异常,这才缓缓地调转身,背对着我慢慢地跨在我的身上,小心地不触压到我,一边接着轻轻地吻着我,一边时不时地空出一只手探到自己的胯下,轻揉着那与众不同的肥大突兀的阴蒂。
  我放心地睁大眼睛,兰那白皙光洁的阴唇就悬在我的上空,肥肥的、腻腻地悬在我的上空。
  那两瓣阴唇交接处的细缝依然是紧紧地粘合着、粉红着、微微翕动着,颜色一点点地鲜艳了起来,终于变成了深红色。从这红色缝隙的深处,薄薄的水雾慢慢地渗透而出,结晶成若隐若显的小溪,朝着那悬垂在底部的,丰硕的相思豆汇聚。
  兰又开始渐渐地迷失了自已,只是专注于亲吻着我的勃起,很长时间没有顾及到自己了。那潺潺的溪流在相思豆上凝结着,形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颤颤巍巍地向下低垂着,几欲滴落。
  我猛一抬头,用舌尖接住了这颗可爱的露珠。依然是这幺清新可人,依然是这幺香甜中微带着些许的酸涩。
  兰显然被吓住了,身子一绷,随即嘤咛一声,软瘫在我身上。那丰满光洁的阴唇若无意似有情地紧压住我的口鼻,厮磨着、扭摆着。
  我双手摁住兰的臀尖,固定住,不让她扭摆,深出舌尖,狠狠地朝那缝隙间扎去。随着舌尖拨弄着兰那躲藏在大阴唇间细小的小阴唇,兰吐出了我的阴茎,头垂在阴茎的一侧,右手抓扶着轻蹭自己火热的右腮,微微哼哼着,发出舒适地声音。
  我忽然一勾头,舌尖轻快地掠过兰的阴蒂,兰立刻噢了一声,全身绷紧了一次。然后是全身放松,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那久违了的、腻腻的、动人心魄的粗话就伴随着全身反复的绷紧与放松,连绵不绝地、滚滚而出。
  ”小弟,小弟,你舔我的屄蒂子,舔得我太爽了。再舔一下、再舔一下我的屄蒂子。噢,天啊,你太会舔屄了,太会舔屄蒂子了。你每舔一下,就象全身过了一次电,太刺激了,刺激死我了。小弟,兰的屄漂亮吧?舔兰这无毛的屄舒服吧?“
  我冲动地含住兰的阴蒂,用舌尖飞快地磨擦着,右手中指缓缓地插进了兰鲜红的缝隙,探进了兰那多汁的阴道,随即迅速地、飞快地扣插了起来。
  ”天啊,小弟,怎幺这幺舒服?你用什幺肏我呀?天啊,小弟,我小弟的手指正在肏我的屄,肏得兰痒死了,肏得兰的屄爽死了……我忍不住了,我小弟的兰忍不住了,我要你的屌,我要你的屌肏兰的屄。求求你了,小弟,你的兰忍不住了,求求你肏我,现在就肏我。“
  听到兰真切的哀求,我一把将兰推起,捧着兰高翘的臀部,跪在兰的身后。
  兰急剧喘息着,俯跪在我的面前,腰肢尽力下压着,臀部尽力向上翻掀着,将她已湿润通透的阴部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我。
  当我的龟头在兰的缝隙间游移着、探索着的时候,兰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使我屡屡不得门径。
  ”别动!“我低喝了一声,左手摁住兰的尾椎部位,右手抓住阴茎挤进了兰那火热的缝隙,顺手上下拨滑了几下。
  兰噢的一声,应声全身下坠,急得我一扬手,朝着兰的臀部就是一记轻拍,”叫你别动就别动。“
  ”小弟,太爽了,好,好,好,我不动,你别打我呀。我不动,你快肏进来呀,快肏进来呀,我的小弟。“
  在兰热切的喘息声中,我插进了兰的身体,下意识地一插到底。
  兰全身又是一紧,继而重重地叹息着全身又欲下坠。
  我双手捧住了兰的双胯,将兰的臀部提拉起来,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挺动起腰胯。
  只挺动了几下,兰便尖声叫了起来,”小弟,快点,快点肏我,再快点,再快点,我要到了。用力呀小弟,用力肏呀小弟。就是这里,就肏这里,我就要到了。“
  我依言奋力地挺动着、碰撞着。不到一分钟,兰便噢的一下,没了声音,腰腹使劲地下压着,臀部使劲地后顶着我,静静地固定住。我配合地抱紧了兰的臀部,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全身松软地朝下坠,我拉都拉不住地朝下坠。
  兰一边喉咙发干地喔喔地喘着粗气,一边不忘赞颂着我,”小弟,小弟,你太棒了。一下就肏倒了兰。你太棒了,你真会肏屄!“这迅速征服兰肉体的成就感,使我更加意气风发,信心地百倍准备与兰打一场持久战。
  我下了床,跑进浴室小解了一下,舒缓舒缓尿意,平静平静心绪。可再回到床上,兰却怎幺也拉不起来。我灵机一动,站在床边,拉住兰的脚踝,将她拉到地上,上身趴在床沿边,就这幺站着再度插进了兰的膣道。
  轻轻地抽出,再缓缓地用力地插入,插到尽头,先用力地在内里搅动几下,再轻轻地拨出。
  兰就这幺上身无力地软瘫在床边上,双腿无力地耷拉在地上,嘴里却有气无力但又毫不吝啬地说着”屌肏屄“之类的话语,鼓励着我,也鼓励着自己。
  渐渐地,兰的身体开始耸动着配合着我,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步一步地跟上了我的节奏,声音也渐趋高亢了起来。
  我推捧着兰全身趴在床上。兰也再度跪伏着,扭动着腰臀,迎接新一轮的交合。
  兰的腰肢是如此得细小,益发彰显得臀部是如此高翘、如此饱满。那多肉而结实的臀尖一下下地顶撞着我的小腹,蕴含着成熟,充满着弹性,展示着活力,在我的挺碰下泛起一层层实质性的汹涌的臀浪。
  我忍不住紧紧扣住兰的臀尖,欢快地抽插着。兰也立刻欢快地响应了起来。
  但只过了一小会儿,我就从兰的呻吟声中分析出兰已适应了这种刺激,我必需另寻一种方式了。
  手朝前探出,捧住兰悬垂着的豪乳,拇食两指揪住兰两个乳头,剩余的指头捏住兰乳房的上部,掌心托抓住兰的乳房根部。微微伏下身子,紧紧地贴住兰的臀部,轻轻压住兰的腰背,这多方便,这多省力,我的手不停地回拉着,助着自己前挺的力量,我再度轻快地抽插了起来。
  兰的呻吟立刻又重新奔向了另一座高峰,”小弟,你揪住了我的奶头,快捏呀,快捏呀。太好了,小弟,你捏得我心里麻酥酥、痒丝丝的,捏得我屄里麻酥酥、痒丝丝的。你怎幺这幺会肏屄?你怎幺这幺会肏兰屄?“在兰的鼓舞声中,我抽插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快,忍不住的感觉开始一点点地积累了起来。不行,兰尚未被我带到高潮,我的目标尚未达到,我不能就此放弃。
  我直起腰来,借机停一停,减轻一下龟头的刺激,再度舒缓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高高地捧起兰的翘臀,由下往上深深地插进去。
  我突然感到龟头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似乎是圆圆的部位,兰也立刻全身陡然一紧,狂喜地尖叫了一声。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狂喜了起来,兰的确全身是宝,是个能够享受宫颈刺激的尤物。
  我的心再也不受控制地砰砰急跳着。就着这个姿势,顺着这个角度,狠命地抽插着兰,双手自然而然地再度扣住兰的臀胯。脑中又一次灵光闪现,两手拇指捺住兰那深褐色的菊花,揉动了起来。
  兰在我的抽插下,急声尖叫了起来。
  ”天啊,我真的要死了,要被小弟肏死了。你的屌蛋打着我的屄,打着我的屄蒂子,痒死我的屄了。我要死了,你揉着我的屁眼,痒死我了。你的屌肏到哪里了?肏到屄芯了。兰被你肏到屄芯了,兰要被你的屌肏死了,兰的屄要被你的屌肏翻了,兰的屄要被你的屌肏烂了。呜……呜……小弟,我活不成了,我不活了……你肏死我吧。肏呀!肏呀!肏呀!肏死我呀!“随着我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喝,全身倾倒了下来,死死地将兰压在身下,用力地将阴茎楔进兰的膣道最深处。
  就在我不可扼制地用力地喷发的同时,兰全身平趴在床上,屏住了一切的呼吸,双手紧紧地揪住被子,牙齿紧紧地地咬住被角,紧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全身剧烈地、大幅度地颤抖着、悸动着。
  这颤抖是因性而发,这悸动是因性而起;这颤抖是因心而发,这悸动是因心而起;这颤抖是因爱而发,这悸动是因爱而起。
  这颤抖是属于我,献给我的;这悸动是属于我,献给我的。
  伴随着这颤抖,伴随着这悸动,我真真切切地、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兰那颗坦诚地、毫无保留、火一般滚烫的、深深热爱着我的心。
  (九)偷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妻依然是那幺信任我,甚至比以前更信任我;兰依然是那幺宠着我,甚至比以前更宠着我。
  我的心也就分成了几瓣,一瓣献给了兰,一瓣送给了儿子,剩下的一瓣,留在了妻那儿。
  有时,我甚至会产生妻与兰本就是一个人的幻觉,这让我常常深深地体会到什幺叫痛并快乐着。
  三月的一天中午,兰拉着我去了一趟工艺城,说是几个月前就相中了一件收藏品,早就想给她自己买下来了。
  据卖主说这是一枚十分少见的秀峰文蛤,长度几达十公分,白底的贝壳上有着类似于象形文字的黑色花纹。打开蛤壳,里面是一粒呈鸡心状的斯里兰卡蓝宝石,小小的,应该不到一公分。
  那卖主还说,这件藏品叫”海之心“,他经营珠宝这幺多年,还没见过这幺罕见、漂亮的组合,售价也不贵,才两万六千八。
  我对这什幺文蛤、宝石的一窃不通,也不感兴趣。依我看,这东西虽然的确很古朴典雅,但却也着实被这价格吓了一跳。
  兰却执意要买,说她自小就生长在海边,知道这幺大的秀峰文蛤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心形的蓝宝石很难见到,虽然斯里兰卡蓝宝石不是最上等的,但她就喜欢这淡淡的蓝色,还说”海之心“会让她想起童年、想起父母。几经还价,最后兰还是以一万八的价格买下了这东西。
  我心疼地倒拿着这什幺内藏蓝宝石的秀峰文蛤说:”这是什幺海之心,还不如叫海之泪。“
  兰探过身来,偏着头端详了一番,轻笑着说:”还真是的,这幺倒着看,再经你这一歪曲,还真的更贴切呢!我们以后就叫它海之泪好了。“尽管兰是如此地宠爱着我,但依然是坚决地不与我在单位上调笑。如果我哪天在单位挑逗了她几句,那幺在小区豪宅内迎接我的,就将是极其疯狂的交媾。
  事后,兰总是会说,这是对我不注意场合的惩罚。其实,她也心知肚明,我对这样的惩罚一直是来者不拒,趋之若鹜的。
  五一长假,兰说要去一趟东北,见见亲戚,还休了公休假。再见到兰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半个月没见到兰,兰虽然略显清瘦,但对性事的热情却是空前的高涨。每次都缠着我直到射精,还只能射进她体内。不象原来,我射不射,兰都无所谓。而且每个月总有那幺几天是天天都要的,弄得我几乎连家里的”公粮“都无存货可缴。
  好在到了八月底,兰的热情终于有所下降。中午,如果我不主动弄她,她就乖乖地、静静地守在床边,一边勾织着小衣裤,一边守着我午睡。
  我见兰总有编织不完的小衣裤,曾多次问她是给谁编的。兰总是淡淡地说,我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她这是在为她的儿子编织着。
  话虽这样说,兰却依然是坚决不见妻。对此我是既无可奈何,又暗自庆幸。
  九月下旬,妻再也在家呆不住了,说是要去上班。于是给儿子办理了入托小小班的手续,九月二十九日,妻带着儿子又去了趟岳父岳母家,说是十月七日回家,长假完了就去公司上班。
  我二十九日下午把这消息告诉兰时,兰先是面无表情地出了一会儿神,继而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红着脸勾下了头。
  三十日上午,我抽空去了趟档案室,却被兰差一点吓倒。
  兰披散着长发,上身穿了件全新的浅黑色双排扣轻便西服,下身穿的是全新的淡黄色虎皮纹的超短裙,脚上穿的是一双全新的粉红色皮鞋,配上淡紫色的长统丝袜。
  天啊,这是嫣然第一次令我心动时的全套装扮。我只是在几个月前,不经意中跟兰提过一次,兰竟然牢记在心,今天原版照搬。
  兰想干什幺?要与嫣然比试什幺?要与嫣然争什幺?
  我稳定住心神,装作视而不见地与兰调笑了几句,就赶紧在她的低声笑骂声中逃了出来。
  中午,兰破例地没有回小区,而是替我俩叫了快餐,说是天气太热了,要在单位上吃。
  在档案室吃饭时,兰总是站起身来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还别说,兰穿上这一身还真的有点有别于嫣然的风韵,纤腿显得更轻盈,丰臀显得更高翘,走起来不像嫣然那幺令人心动地左右前后地微微扭动,而是勾人魂魄地左右上下地微微摆动着。
  吃完了饭,兰收拾好后,一个人进了里间,一阵窸窣过后,轻声娇唤着:
  ”小弟,快来帮个忙。帮我拿一下,我够不着。“我闻声走进里间,兰正站在一把椅子上要从档案柜上取下什幺东西,虎纹短裙不知怎的往腰间折起了些,露出了不着内裤的臀底。我侧头一看,兰那白色的平脚内裤正平摊在办公桌上。
  此时的兰,正臀部后撅着,双腿微微叉开,那两瓣异常肥腻高耸的大阴唇,正严丝合缝地、光洁无瑕地朝着我微扭着、轻摆着。
  兰比我还高小半个头,她都够不着,我还有办法?兰应该是让我帮她那个忙吧。
  我赶紧应和了一声,返回到大门处,这才发现兰已把大门反锁好了。看来,兰的确是蓄谋已久了。
  我走进里间,顺手把门关上,飞快地脱光了裤子,走到兰的身后,微微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兰的翘臀,”我的马子好正点呀,前凸后翘腿子长,美得都冒泡了。“说完就突然地吻上了兰臀间的突起。
  ”说的都是些什幺呀?“兰轻笑一声,就这幺静静地上举着双臂,一任我吻着她。
  随着我的舌尖开始在兰阴蒂上一勾一勾,兰的鼻息浓重了起来,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兰那微凉的臀部贴在我的脸上,兰那温热潮湿的阴唇贴在我的口鼻上,舌尖品尝着兰那丝丝沁出的酸酸甜甜的淫液,耳听着走廊中传来时高时低的脚步声与的偶尔交谈声,我迅速地升起了一股紧胀欲泄的冲动。
  抱紧兰的臀部,双臂一用力,我将兰从椅子上抱了下来,在兰的低呼声中,将兰放在了办公桌前的地上。左手一摁兰的背,让她趴在桌面上,右手撩起超短裙的下摆,就这幺直接地插进了兰那紧紧密合着的阴唇内的膣道。
  随着我的插入,兰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不由自主地轻叹了半声,随即赶紧用右手捂住了口鼻。
  兰就这幺微叉着脚,降低些重心,配合着我的高度,低声压抑地唔唔着,承受着我的抽插。
  或许是前天夜晚在妻体内狠狠地发泄了一回的原因吧,在忍住了最初的强烈刺激后,又重新找回了舒畅、轻快的感觉,毫无身体负担,毫无心理压力地在兰体内挺动着、绞动着,细细地享受着兰阴道的裹覆、外阴的柔软与臀部的反弹。
  兰的头数度无力地垂在了桌面上,终于向左扭曲着,低声哀告了起来,”小弟,快点弄完吧。我忍不住了,想叫了,快点弄完吧。“我促狭地朝兰一笑,”你说什幺?什幺快点弄完?“说着,突然大力地朝前一顶,兰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手脚慌乱地抓过自己的内裤捂住了嘴,身子却猛然抖嗦了一下。
  我于是得意地开始长距离、大力度地抽插了起来,有时一不小心从阴道内抽脱出来,兰便立刻会急切地扭动着臀部寻找着龟头。
  随着兰阴道内的唧咕声与肉体碰撞的劈啪声渐趋高亢,兰紧叼着内裤,扭转着头,低声唔唔着,用那哀怨的眼神乞求着我。
  那眼神似乎是在乞求我立刻停止对她的插弄;又似乎是在乞求我立刻在她体内喷射,早早结束对她的蹂躏;更似乎是在乞求我狠狠地抽插她,使她早点到达高潮。
  不知抽送了多长时间,兰的眼神愈发显露出急躁不安的神情,我也觉得这样做兰似乎怎幺也到不了高潮,腰也略有点不适。于是拔出了阴茎,把兰的身子拨正了过来,兰也胸部急剧起伏着,坐在桌沿上,打开了双腿。
  可这它妈的桌子太高了,我必须踮起脚才能刚刚凑到兰的阴部。试了几次之后,兰干脆跳下了桌子,双手反撑在办公桌上,上身略略后仰,尽力勾着头,微蹲着叉开了双脚,挺动着臀胯轻蹭着我的勃起。
  我双手抱住了兰的双胯,就这幺眼睁睁地再度插进了兰已开始淫水四溢的膣道。可这姿势我只能一起一蹲地从下往上抽插,不一会儿,力道与速度就都迅速地减弱了下来,兰的唔唔声也迅速地由热切变成了焦躁与不满。
  此时此刻,兰那深厚的舞蹈基本功才开始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兰轻轻地推开我,站起身,双手将虎纹短裙全部撩卷到腰间,侧身站在我和桌子之间,右手撑在桌面上,抬起左脚,左手抓住脚踝,将左腿笔直地举过了头顶,就以这幺奇异的姿势,将那已呈粉红的阴唇展现在我的眼前。
  兰牙齿依然紧叼着内裤,嘴角挂着似隐似显的笑意,眼神迷朦得几乎可以拧出水。那姿态、那表情,显露出诉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急切、说不尽的淫荡。
  我心领神会地就这幺从侧面贴了上去,右肩轻扛着兰的左脚,双手轻轻地将兰的左大腿与腰臀拢住,低头盯着兰的阴部,斜着再度插进了兰的膣道。
  兰以这种角度承接着我,使我能轻易触到她的宫颈。随着我对兰宫颈的不断触碰,兰的全身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在我的抽插下,兰一会儿圆睁着黝黑的大眼,仰起头用力地左右甩动几下,一会儿紧闭住双眸,尽力勾住头,憋住气,使小腹尽力地鼓起。
  在这凉爽的、并不很隔音的空调房里,我第一次发现兰的脸在性交时居然会呈现出这酒醉般羞涩迷人的红色。我不禁沉醉于这第一次的发现,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力、加速,狠狠地抽插着。
  细细的汗水开始从兰的额角沁出,凝聚成一粒粒小汗珠,滑向兰的鬓角,浸润着鬓角的发丝,再随着兰头部的晃动,轻快地飞甩着。
  我眼看着兰的小腹升起一抹飞红,随着这飞红的升腾,兰开始痛楚地唔唔呻吟着,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兰突然右手一推桌面,下肢的角度不变,上身极力地向我扭转了过来,双手死死地勾住我的脖颈,全身奋力地紧紧贴着我,汗水湿透的前额用力地抵住我的头,尽力压抑着唔唔着,全身突突了起来。
  随着高潮的逝去,兰全身柔若无骨般地往下坠。我只好放开兰,让她轻趴在桌上,阴茎顶在兰湿湿的阴唇上,微微压覆着兰,轻吻着兰的后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兰吐出了内裤,长长地呼了口气,”小弟,我真没想到在办公室做爱会这样刺激。“说着,轻扭着臀部,缓缓睁开了双眼,眯笑着侧首盯着我。右手却探到了臀后,轻轻扶着我的阴茎在臀后磨拭着,然后挺撅起臀部。
  惊觉到兰要用菊洞来迎接我,我下意识地赶紧放开兰,退后了几步。
  兰一楞之后,迅速地转过身来,蹲在我的面前,抬头仰望着我,一口含住了勃起,”我吓着你了,小弟?我只想满足你,真的,我只想满足你。我这后面还从未被别的男人碰过,真的,小弟。“
  我回过神来,轻拍着兰仍留有汗渍的脸蛋,柔声地说:”兰,没事了,没事了。你真的要我做你后面?“
  兰痴迷而坚决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那我今天晚上就开了你的苞。“
  兰的脸又红了起来,卖力地吮吸着我的阴茎。
  ”行了,行了,兰,你就饶了我吧。你小弟这点力气还要留到晚上用呢。“兰嗤的一笑,轻轻朝着我屁股拍了一记,”我小弟才不是这幺没用呢。“说完,又深吻了一记,才放开,站起身来。
  (十)花开
  我虽然不喜欢肛交,但也不是十分排斥,与嫣然恐怕也前前后后地做过十几次,应该说还是有些经验的。在傍晚独自开车去小区的路上,我顺道买了瓶婴儿润肤油和一盒避孕套。
  没想到上床前,兰居然在浴室里洗了近一个小时,害得我是枯躺在床上,硬了软,软了又硬。也不知兰是怎幺洗的,不就是做后庭吗?看来兰的确是有些洁癖。只是兰出来时,脸色略显苍白,直到我紧吻着她的乳头不放时,兰的脸色才恢复了平日的红润。
  今夜的兰,显得是如此无奈、如此胆怯、如此羞涩,一上床便手足瘫软地任我随意摆布,乖巧、柔顺得象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让兰裸体仰躺着,对着我的脸分开双腿,露出了她那洁白光滑、丰隆肥腻的阴部。
  那深褐色的菊花,紧紧地收缩成一个小小的花蕾。那细小的摺皱均匀地自花芯向四周放射,没有一丝异常的突起与赘出。兰这里恐怕真是个处女地呢。我慢慢地将头探了过去,一缕轻香扑鼻而至。兰还真得费了不少心思呢。
  我夸张地用鼻子出声地嗅着,那可爱的小花朵立时一下一下地收缩了起来。
  我对着兰的阴唇呵着暖气,花朵的收缩与绽放便愈显欢快。
  我润湿了一下舌尖,在这花芯上轻轻地点了一下。那小花朵立即羞怯地收缩得紧紧的,几乎要将我的舌尖裹住。也就在此时,兰抑制不住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小腹的收缩与鼓涨,轻轻地吟哦了起来。
  卷回舌尖,居然有一丝淡淡的香甜味,兰真得很费了番心思在这上面。
  我感激地将舌尖卷成细筒状,毫不犹豫地轻轻地贴在了兰的菊花上,轻轻地开始舔舐着。
  兰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蹬着脚,想要逃离。我一把抓住兰的髋部,强制性地不让兰退缩,强制性地再度打开兰的双腿,开始用舌尖在兰的会阴部来回轻吻,不时突然地舔一舔兰那粉色的细线,不时突然地顶一顶兰这褐色的菊洞。
  兰忍不住一边收缩着小腹,一边轻啐了句:”臭小弟,就是会欺负我。“我抬起头,装作没听清楚,轻轻问了声:”什幺?你说什幺?“突然间双手食指探入兰的阴唇下部,轻轻地分开,猛的一勾头,将舌头用力地戳了进去。兰那几近透明的汁液也便随着一声惊呼,应声四溢。
  我得意地放开了兰,取过婴儿油,倒了几滴在右手食指间上,在兰微微地颤栗中,轻轻涂抹在菊花的四周,再画着圈地向中心抹去。再倒出几滴,再这幺润滑着兰。
  我怜惜地一边舔吻着兰的阴蒂,间或探进大阴唇勾触着兰那细小的小阴唇,一边用小指尖轻搔着兰的菊花芯,尝试着向里探去。每当兰兴奋得收缩腹部肌肉时,我便将小指轻轻地探进一点点,再飞快地收回。兰也在我的怜惜下,渐渐松驰了下来。
  那包裹着指尖的细腻感与温热感,令我不禁越发小心,越发轻柔。
  待小指已能伸进一个指节,而兰没有任何不适感后,我又在食指尖上倒上了几滴婴儿油,一点点地探了进去。
  当我已能用拇指第一指节轻松地抽插时,兰终于舒适而放荡地出了声:”小弟,小弟,这感觉怎幺这幺奇怪?胀胀的,酥酥的,羞死人了……原来肏屁眼这幺爽呀。来呀,小弟,用你的屌来肏兰的屁眼呀!“我抽出拇指,下意识地嗅了嗅,竟然没有一丝异味。随手拿过避孕盒,想给自己带上一个。
  兰一瞥见我的举动,立刻弓起身,劈手夺了过去,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抓住我的双手,热切地注视着我,”小弟,第一次不希望你戴套子。我已经很认真地清理了,刚才还试着头次浣了肠。我希望我的第一次,能与小弟肉贴着肉。“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是心爱美人的软语相求?
  我把几点油滴进了兰那已微张的小洞中,再在阴茎上倒了少许,兰热情地勾下腰,双手扶住阴茎,轻轻地涂抹开来,”行了吧,小弟?可以进来了吧?“说着,放开了双手,仰面倒在床上,撑起双腿,极力地打开。
  我低头在兰那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上轻吻了一下,双手抓住兰的双膝,挺着自己那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茎,”兰,我要进来了,你尽力放松自己。“尽管用了这幺多的婴儿油来润滑,尽管兰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放松着括约肌,我还是只探进半个龟头,便被兰的菊门卡住了。只好又退出来,再在龟头上滴上几滴,再尝试着轻柔地插进去,这次居然插进了半截阴茎。
  ”噢,真奇怪呀。别动,小弟,挺胀的,真奇怪……行了,你轻轻地抽动几下……嗯,这是什幺感觉?……越来越舒服了……小弟,快点呀,快点呀。“可这幺个姿势,我还真维持不了长时间的既快又轻,只好询问道:”兰,趴着做,好不好?“
  兰脆脆地嗯了声,待我抽出后,便乖巧地爬动着,全身趴在了床上,继而略略分开了双腿,挺起了翘臀。
  我跨坐在兰的大腿上,双手食指微微分开兰的菊门,拇指压着高昂的阴茎,探头探脑地探进了兰的体内。然后向前倾倒,轻覆在兰的背上,开始轻轻柔柔地抽插了起来。
  ”天啊,肏屁眼原来这幺爽呀。我的小弟在肏我的屁眼,肏得我爽死了。我小弟的屌真硬、真热呀。“
  那炽热而略显干燥的磨擦,那洞口一圈异常紧缚的刺激,已经使我迅速地兴奋了起来,我不由得抽插得越来越快,抽插得越来越深,抽插得越来越用力。
  ”轻点,轻点,再轻点。不行了,快点,快点……你的屌蛋打着我的屄,打得我心里痒痒的。你的屌肏着我的屁股,肏得我的屄痒痒的…嗳呀,痒死我了,痒死兰的屄了……别停下,别停下,快点,再快点…别,别,快停下,快停下,你肏到哪里了?我想尿尿了,求求你,快停下。“兰那微凉的翘臀在我腹下一起一伏,兰那娇好的胴体在我身下扭动,这更刺激得我插得更深、插得更快、插得更用力。
  一股近似于虐待的冲动从我心底涌起,兰的哀求更是助长了我的肆虐。
  ”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要尿了,求求你小弟,放过我吧。“兰几番剧烈地挣扎,却始终没能从我身下逃脱。
  终于,兰放弃了一切抵抗,反手死死地扣住我的双胯,奋力地挺动着臀部,”来肏呀,快肏呀,快射给兰,来呀。“
  但没挺动几下,兰便再也无力地趴在了床上,只剩下紧张而痛楚的哼哼声。
  当我奋力地做着最后几次冲刺时,兰竭力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绷紧了全身。
  在我终于喷薄而发时,兰全身打了个寒战,一股温热的尿液激射而出。
  兰就这幺一动不动地趴着,一任尿液淋湿着我们两人的身体,一任尿液淋湿着身下的床单,涨红着脸蛋,嘤嘤地、羞涩地哭了起来,神志不清地哭诉起来:
  ”小弟,你怎幺这样肏我,你怎幺能这样肏我,你肏得兰没脸见人了……“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一旦抛弃了羞耻,将会变成怎样。但兰一旦抛弃了羞耻,她的狂热,她的淫荡,她的痴迷,绝对不是我所能承载的。幸亏在剥去了羞耻的外衣之后,兰还有着一颗热爱着我的心,否则,我怀疑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房子的大门。
  接下来的四天,除了吃饭,兰无时无刻不用她那淫骚入骨的风情挑逗着我,无时无刻不勾引着我与她交媾,甚至睡觉时也不放过我。偏偏又每天只让我射一次精,还美其名曰爱惜我的身体,我于是只好几乎是整天勃起着,被动而疯狂地满屋子追逐着兰,随时随地地轮番抽插着兰身上的每一个洞口、每一个腔道。
  当兰十月五日早晨,软语相求地将我”赶“出小区时,我几乎连踩动离合器的力气也没有了。
  摇下车窗,看着兰倚在窗前朝着我摆动着慵懒的手臂,我盘算着,再过几天就是我与兰的周年记念日,我应该为兰准备些礼物了。
  一边眼呆手滞地开着车,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深深感叹着,女人发自身体最底层、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热情,真的会使我恐惧万分,却又真的能令我回味无穷。
  (十一) 心泪
  幸亏兰催着我五日早晨回去,当天中午,妻便带着儿子突然地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便忙着跑父母、姐姐家,替妻做上班的准备,一直也没空与兰联系。十月八日一上班,帅主任却告诉我,兰六日找到她家,已经向她交了辞职报告,七日已经去了台湾。
  二00一年十月五日的早晨,竟成了我与兰的最后一别。
  后来,我才发现,时间是治疗一切创伤的最佳药物。尤其是感情的伤口,随着时间的延续,甚至不会留下一丝疤痕,至少在表面是如此的。
  二00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收发室给我送来了一封落款为兰兰、寄自北京的特快专递。我手忙脚乱地撕开封口,除了一叠打印的文件外,还有一封兰手写的信:
  ”亲爱的小弟: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快重返台湾了。如果按照我两年前的计划,我是永远也不会再返回大陆,永远不会与你联系,也永远不会再见你了的。可惜的是生活永远也不会按照我们的计划去进行,如果不是这样,你也就永远都不会收到我的消息。
  提起笔来,便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你不会嫌我太啰嗦了吧?
  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前年过年时,我一时气愤,要求老头把我弄到台湾去,虽然后来不断地后悔着,但我终于没有改变主意。
  前年五一,我做了放环手术。那半个月,我独自待在家里,当时的滋味挺怪的,现在是怎幺也形容不出来了。
  前年九月份,我就已经订了国庆期间去台湾的机票,但一直都没想好如何向你解释。后来,我就不辞而别,到了台湾。
  去年四月二十日,我剖腹产,生了个男孩,六斤二两,足月。孩子挺漂亮,象他哥哥,象他舅舅,更象你。
  孩子学名叫思悌,小名叫小哥,特别逗人喜爱,老头更是高兴得不得了,都会走路了,还成天价背在身上,扛在脖子上,不肯让小哥多走一步路。
  今年九月十三日,老头一个人开车带小哥去日月潭玩,路上出了车祸,小哥死了,老头也下身瘫痪。
  我一直都觉得你更喜欢嫣然,不是吗?连我穿上那套衣服,你都假装视而不见,避而不谈。所以我放弃了无望的争斗,不去争夺我的爱人,不去争取我的幸福,一心只想着守着既将诞生的孩子。可现在,我的孩子又终于抛弃了我,我真的是孤苦零丁了,这是老天爷对我偷情的最大、最彻底的惩罚。
  小区的房子原本想留给小哥,待他成年后认祖归宗用,没想到,我的这一计划又落空了。
  小弟,我总觉得你是被动型的性格,不太会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既不会拉关系,又不想受贿索贿,实在不适合走仕途,包括我们的关系,更主动的也似乎总是我。此次专程回大陆,我已办好了房子过户给你的手续,材料一并寄去。房子我是再也用不上,我也不缺这些个钱,还是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小弟,说心里话,我这次回来,怎幺也不敢见你,我怕我会忍不住,再也离不开你。但我还是偷偷地见了一次嫣然,虽然我没与她搭话,但我总感觉她有些像我。我指的是神态,你不觉得嫣然的神态与我有些相似?
  房子里的东西,除了家俱,除了“海之心”,我已全部搬空,没有留下丝毫我的痕迹,免得嫣然起疑心。我是计划永远不再回大陆来的了。(“海之心”就是你说的“海之泪”。这封信我反反复复地抄了好几遍,总是涂涂改改,一顺手又写成了“海之心”)
  我认识你在前,你认识嫣然在后,小弟,你其实是依我的样子选爱人的呀,你其实还是爱我多一些啊。现在,我又有些后悔当初离你而去了。
  你的兰现在小腹上有一道刀疤,再也不是个完美的女人了。
  小弟,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乱七八糟地想说些什幺,说了些什幺。我只是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那幺地思念你,思念着我的小弟、我的帅歌、我的男人、我的爱人。
  永远也别忘了我,小弟。
  每当你看到“海之泪”时,千万要记得有一个爱你的女人,永远都在海的那一边,在一直地为你祈祷,在不停地为你祝福。
  祝你
  一切顺心如意!
  永远深爱着你的兰
  二00三年十二月三十日“
  抬头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初冬时节,我怎幺也看不见蔚蓝的天。我其实从没见过大海,那大海的蔚蓝也仅仅是我的想像。
  蔚蓝到底是怎幺样的?蔚蓝到底会带给我什幺样的感受?看来只能相信兰的话,去看一看静卧在秀峰文蛤中的小小的蔚蓝色的宝石了。
  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我将兰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封信。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小区的房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块蔚蓝色的小宝石,我甚至不知道是该叫它”海之心“,还是该叫它”海之泪“。
  【全文完】字数:38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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